“听你父亲说她身体不适,陆老夫人让她暂且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休养了,等身体大好些再回来。”

原来是被自家婆母发配到了庄子上,看来上次洛如深大闹接风宴被传得满城风语,不仅坐实了她疯癫的名声,还丢了忠勤伯府的脸面。

陆老夫人那么个慈眉善目的人却做得如此决绝,可见真是被她气到了。

外面本就对洛如深的风评不大好,现在又将婆母逼到如此境地,谁也不会同情她,更加不会为她说情,就连最疼她的张氏都没脸置喙一声。

她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洛玉书听后浅笑嫣然,被一旁的叶秋莹瞧个正着。

自那日接风宴上,叶秋莹在周云深面前失了脸面,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更将洛玉书视为眼中钉。

今日见她一袭桃夭色云锦衣裙,外罩金线缂丝罗衫,衬得她肌骨莹润,色如花蕾。

头上一支缀有珠玉碧玺的金步摇簪于百合髻上,更显她延颈秀项,颈间挂着赤金璎珞项圈垂于胸前,宛如天上神女一般,引得几位世家公子移不开眼。

如此娇美的洛玉书更令叶秋莹嫉妒不已,便想在这次夜宴上,让洛玉书窘迫无措。

“洛二姑娘今日真是光彩照人,想来也是从未参加过王府宴席才会穿戴得如此隆重吧。”

话中的嘲讽之意尽显。

她就是要让洛玉书心生懊悔不该做此装扮惹人笑话。

可洛玉书哪里会将不值一提的叶秋莹放在眼中,闻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崔氏和白若婉皆是长辈,不好当众驳斥个晚辈,免得被人说是心胸狭隘,再者她们也知道洛玉书并不是个吃亏的性子,眼下不理她,必是有道理的。

倒是性子一向爽朗的崔芷,见她不语,便出声呛道:“叶姑娘这话听起来好酸呀,该不会是吃不着葡萄反说葡萄酸吧。”

坐在一侧的赵霜轻闻言崔芷的嘲讽,嗤笑一声。

“崔姑娘,你们出自商贾之家,自是习惯将这些金银之物全都挂于身上,哪里知道我们京中都是清贵人家,不喜欢这些个俗物。”

她这话更显清高孤傲之势。

只是她们这些勋贵之女虽地位颇高,但论财力,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同冀州崔家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