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书的话一出,延福堂的院内院外顿时议论声连连。

一些围观看热闹的下人听了皆是交口称赞。

有谁会不愿意追随这样知人善用的主子,只有这样好的主子,才不枉他们尽心尽力的伺候上一辈子。

如此得人心的言语,使得张氏的心情颇为不佳,是以,她的头便又痛上了几分。

刚刚那些话,已是赢得了公论,而洛玉书接下来要说的话,更令府里的下人为之颂扬。

她大声道:“敦厚忠诚的,不仅逢年过节的封赏要比其他人丰厚上许多,并且若是能得了主子的信任,别说那些,就是给了恩典,让家里的儿女脱去奴籍,恢复自由之身也是有的。”

“到时,这女儿家寻个好儿郎做个正头娘子,再生上一双儿女,一家子亲亲热热的过日子,若是男儿家,出了府做些个小买卖,亦或是读书识字,将来考取个功名也是件光宗耀祖的喜事。”

她这一番言论,听得外面那些下人个个心潮澎湃的,未曾想,这二姑娘竟是如此体恤下情。

洛玉歌自是见不得她这般的会拉拢人心。

“说的可真好听,连我听了都觉得妹妹是个仁善的主子,但若真如你所言,那佟祥家的也不会因为一场误会被活活逼死,这老魏头也不会跪在祖母跟前哭诉。”

“那日我母亲也说,小兄弟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佟祥家的只不过看错了罢了,你却一直不依不饶的,她这才寻了短见,好生生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你这岂不是造孽。”

此时,外面的议论声又起,刚还人人雀跃,现下又似被人泼了冷水一般。

他们在侯府多年,还未曾见有哪个得脸的下人,得了如此大的恩典,只怕是这二姑娘信口开河,想在府中笼络人心,好让他们觉得老魏头是个大逆不道的人。

一旁的王妈妈一脸谄媚的道:“还是大姑娘眼明,见不得受了冤枉的人枉死。”

刚刚还在头痛的张氏,此时的症状也逐渐消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洛玉书当下也不急,只微微一笑道:“大姐姐急什么,自古赏罚要分明,忠厚老实的家仆要赏,而那等倒行逆施,怙恶不悛的奴才自是要严惩不贷。”

“至于魏嫂子的事,已是对她仁至义尽。”

王妈妈一脸不愤道:“哪里就仁至义尽了,人都没了,连银子也不舍得出,这如何让我们底下的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