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年越听越气,他只觉得这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若再不好好管教,日后必会惹出其他祸事。

洛玉书当然清楚朱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笑着说道:“这些年辛苦大伯母帮着祖母照顾玉青了,我代父亲母亲谢过大伯母。”说罢福了一礼。

朱氏忙扶了把洛玉书,笑道:“玉书这孩子真是懂事,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花些个银子我们也是愿意的。”

绕来绕去,又回到银子上了。

前世张氏为拿捏崔锦荣,不肯将洛玉青交还,而朱氏也想趁机借洛玉青这个由头,从二房身上多捞些油水,因此,背地里没少撺掇张氏。

婆媳二人目的相同,因此一拍即合。

洛玉书怎会再由着她们任意妄为。

她旋即笑笑道:“大伯母说的是,父亲这次奉诏回京赴任,自此便可长留京中,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教导玉青的责任自是落到父亲和母亲的身上,大伯母和祖母也不必再为这个皮猴子伤神了。”

崔锦荣也附和着道:“是啊,母亲,这些年您和大嫂也辛苦了,我们既然回来了,便让我们尽尽孝,您也可颐养天年,不必再劳心了。”

眼见着自己的盘算要落空,张氏冷哼了一声说道:“颐养天年?说的好听,你们刚回来就弄得这般鸡飞狗跳的,让我如何不劳心伤神,我看你们回来不是尽孝的,是要我命的。”

如此胡搅蛮缠让崔锦荣有些始料不及,她有些明白,回来的路上,为何洛玉书那般叮嘱自己,只是她有些奇怪,女儿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见崔锦荣的好意被张氏误会,洛如年忙解释道:“母亲,您莫要误会,荣娘是真心想回来在您老跟前尽孝的。”

朱氏笑道:“二弟莫急,你护妻心切,大嫂是过来人,自是明白的,老太太也正在气头上,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许久未说话的洛玉歌此时开口道:“二叔,您和二婶刚回来,有所不知,这些年祖母和我母亲可是在玉青身上费了不少心血呢,您这刚一回来,便将玉青要回去,这不是伤了祖母的心吗?”

朱氏上前,在洛玉歌肩膀上轻拍了一巴掌,道:“长辈们说话,你一个未及笄的姑娘怎好乱插嘴。”

随后笑了笑道:“别怪玉歌,这丫头心直口快,她也是为着老太太,不过话说回来,别说老太太了,若换做我这个做伯母的,也是不情愿的,我和你大哥这些年,也是拿玉青当亲儿子般疼的,哪里会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