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过话后,张氏一脸肃然地看向崔锦荣,问道:“怎的只你母女二人回府,如年人呢?”
刚刚虽被张氏指桑骂槐,但崔锦荣面上依然恭敬,她起身回道:“回母亲,刚一入京,夫君便奉旨入宫面圣去了,因此未同我们一道回府。”
张氏轻呷了口茶,随后道:“既然如此,有件事我便先同你知会一声,等如年回来,我再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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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请讲。”
“刚刚玉歌所提及的表姑母,正是我娘家侄女,名唤巧娘,今年双十年华,从前定下一门亲事,只是后来那家郞君意外病故,因此婚事便耽搁下了。”
“前段时间她父亲书信与我,托我帮她找户好人家,这思来想去,不如纳她进府,给如年做个良妾,一来亲上加亲,二来,如年身边只你一人照顾,不免有疏忽的地方,等她进了门,也能帮衬一二,你意下如何啊?”
张氏这话看似在问询崔氏的意见,但言下之意,你崔锦荣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下,容不得你半点置喙。
崔氏虽为商贾之家,在冀州也算望族,从祖上开始,对读书人推崇备至,只是资质不及,始终未能中举。
崔锦荣自幼起便跟着读书识字,对那些明争暗斗的计量,却是不大擅长,这也正是洛如年看重她的原因之一。
当张氏说出这番话后,明知是故意刁难,但自小受礼仪教化的崔氏,深知身为儿媳,孝道为重,不可言语无状,冲撞了长辈。
因而,此时的崔锦荣眉头微蹙,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显然不知如何应对。
都说知子莫若母,但两世为人的洛玉书对母亲的性子再清楚不过,现下定是不愿的,但却无力回绝。
果然,崔锦荣轻声回道:“此事儿媳不好替夫君应下,还是等他回府后,您再同他商议,这样可好?”
见崔锦荣并未拒绝,张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打量崔氏也不敢忤逆自己,至于儿子那里,她自有办法让他点头。
张氏的脸色也如雨过天晴一般,不再沉着一张老脸,转而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随后说道:“那也好,等他回来,便择个吉日,将巧娘抬过门。”
见势,一旁的朱氏满脸笑容的说道:“真是恭喜老太太,弟妹不仅恭顺,很快您又要再添一位顺心顺意的儿媳妇了。”
朱氏这话倒是两边都不得罪,前世的洛玉书懵懂无知,但如今再听这话却尤为刺耳。
想顺心顺意?
让你们顺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