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骨灰被水流卷走,消失不见,她心中只觉得一阵轻松。
对于唐海霞来说,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解脱,但真正让她痛彻心扉的,却是失去孩子所带来的巨大创伤。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扎进她的心窝,至今仍未愈合。
相比之下,处理掉罗定东的骨灰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罗定东死不足惜,她唐海霞以后还有很多的好日子要过。
罗老头没了,原本的罗家院子,因为有老太太在,是可以继续住下去的。
只是,罗老头的做法实在太恶心人,以为自己身体好起来的老头子,竟然把罗苗苗金屋藏娇了。
仗着他的资历,连于家都看不上了,怪不得于文光还在,这死老头子,就能不顾外人的眼光,把罗苗苗接回来。
知道这一切的老太太,当即跟老头划清界限,搬了出来。
现在可倒好,老头子死了,罗苗苗指不定要怎么过呢。
老太太手里的东西都是真宝贝,现钱也足够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
洛晴在罗家的时候,小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站在老太太的角度,洛晴能理解她的做法。
所以把自己在京城的小四合院借给这个有情调的老太太住,房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时不时地到唐海霞那里活动活动,跟以前的事情,都不再牵连。
洛晴凭借着对时尚的独特感知和对生活的满腔热情,主动挑起了带领村民致富的重担。
洛晴村里决定挂靠公社开办一家服装厂,唐海霞有这方面的才能,一直想拉唐海霞入伙。
服装厂起步之初,困难重重。
场地是公社闲置的旧仓库,简陋且破旧,四处透风。
设备也极为有限,仅有几台老式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仿佛是这个新生企业艰难的呼吸。
布料的来源更是让姐妹俩头疼不已,她们需要四处奔波,到城里的供销社去申请配额,有时为了能多争取到一些,不得不软磨硬泡一整天。
姐妹俩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
唐海霞发挥自己大胆外向的性格,主动与公社领导沟通,争取更多的政策支持和资源倾斜。
她常常在公社的办公室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服装厂的规划和前景,那充满激情的模样让公社领导也为之动容。
洛晴则心思细腻,专注于服装设计和工人培训。
她收集各种旧杂志,从中汲取时尚元素,然后用粉笔在废旧布料上勾勒出新款衣服的样式,耐心地教村民们裁剪、缝制。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唐海霞得知邻村有一位老裁缝,手艺精湛,但因年事已高已不再接活。
唐海霞不顾路途遥远,步行十几里山路去拜访这位老裁缝。她的诚心最终打动了老裁缝,老裁缝答应出山,到服装厂担任技术顾问。
在老裁缝的指导下,村民们的缝纫技术有了质的飞跃,服装厂生产出的服装款式也逐渐丰富起来,从简单的工装到一些带有碎花元素的女式衬衫,深受周边乡村百姓的喜爱。
服装厂在姐妹俩和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逐渐走上正轨,订单越来越多,不仅满足了周边乡村的需求,还开始向县城的商场供货。
唐海霞和洛晴带领着村民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