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高挂,箐倚着胳膊靠在屋檐之上,明弯的月挂在他身后,他的视线却落在远处空了多年的屋舍之上,本暗着的屋子因为顾千尘的回来,彻夜长亮不熄……
月色中划过两道身影入了顾千尘的房内,箐眼皮都没抬,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去了。
“顾千尘,来搭把手!”
顾千尘本在案上静静看着医书,一旁是开着的医箱和两杯渐凉的茶水。听见声响立马起身走去,只见叶煅将怀中书信随手扔在书案之上,顾千尘将白思寻扶过坐下,白思寻一身黑衣外袍,帽围之下苍白的脸上挂着零星汗珠,落雪被顾千尘接过放在一旁,立马把上了她的手腕
“心口疼?可是受了内伤?”
白思寻微微摇头,两人一路小心谨慎,一路来到柳相书房也都相安无事,谁知在找来往证据之时,白思寻突感一阵胸口疼,打落了个杯盏,惹了外边小厮注意,无奈只好拿着手中仅拿着的赶忙撤退了。
“并未打斗,只是突然她就心口疼,别是有什么旧疾吧!”
顾千尘起身将备好的汤婆子轻手放在她冰冷的手中,一言不发转身拿了颗护心脉的药喂白思寻服下,没一会,白思寻神色好些,顾千尘为她解开披风绳子,白思寻疑惑向后移了一些,叶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雨露,转身去书案看书信去了。
顾千尘温声开口“沾了雨露会着凉,给你换身披风”
白思寻抬眼有些迟疑看着他,见他态度强硬,也不知为何竟莫名软了下来,配合着他将沾了雨露的披风摘下,没一会厚厚戴着狐毛的大氅便披了下来,身后一阵温热,这是……早就烫好的……
手中汤婆子还挂着烫,身后也是一阵温暖,没了适才的寒露,胸口也没那么疼了。白思寻低着头,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耳畔传来叶煅闷声打趣声音
“你怎么不给我备一件,难道我就没有受雨露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