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钻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留下满院子的鸡毛和一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和一丝诡异的平静。
众人面面相觑,像一群被突然掐掉背景音乐的演员,不知该如何收场。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四合院,此刻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在低声呜咽。
一大妈死了,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也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此刻的易中海,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伴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人心酸。
何雨柱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对一大妈的死没有直接责任,但终究是因为他在后面谋划撺掇,一大妈才会情绪激动,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他不是圣母,却也没有泯灭人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黎大海看着何雨柱离开的背影,心中也颇为无奈。
他知道何雨柱这是松口了,暂时放过易中海。
毕竟人死为大,死者为尊。
“易中海同志,”黎大海走到易中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节哀顺变。先处理好你老伴的后事吧,之后的事情,咱们之后再说。”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黎大海,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看得黎大海心里直发毛。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干咳了两声,带着两名下属灰溜溜地离开了四合院。
这场闹剧,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场。
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份平静,比以往更加沉重,更加压抑。
夜幕降临,四合院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仿佛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易中海呆坐在屋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机械地擦拭着相框里一大妈的照片,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后,他开始行动了……
他搬出一张桌子,放在院子里。
又找来一些白布,挂在墙上。
“老伴儿,你放心,”易中海一边忙活,一边低声自语,“我一定会为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还有那些害你的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易中海机械地扎着纸人纸马,双眼无神,仿佛灵魂出窍。
四合院里弥漫着烧纸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哀乐,更添几分凄凉。
一大妈的灵堂就设在院子里,白布飘荡,挽联低垂,一切都显得那么肃穆。
邻居们陆续前来吊唁,一个个面色凝重,低声叹息。
阎埠贵这老小子,平日里最是精明,此刻也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坐在易中海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套话。
“老易啊,你也要保重身体啊,一大妈去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阎埠贵说着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易中海手里的纸钱,心里盘算着这丧事得花多少钱。
刘海中也晃晃悠悠地来了,官瘾发作的他,即使在灵堂前也忍不住想指点江山。
“老易啊,这丧事怎么办,你得有个章程啊!别到时候乱了套!”他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派头,看得旁人直想给他一脚。
易中海对这些人的虚情假意视而不见,仿佛一座雕塑,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