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赶回封地了,连足都没禁,只停了他手里的一些公务,做了一阵子的闲散王爷。
可这次不一样。
要她说这云如璟就是脑抽,傅见山说的确实在理,那陈郢就在后面呢,不见得没他这一剑她就死了。
若当真被撵回封地,那这京中岂不是荣王说了算了?
呸,这个狗东西,他也配?师殷殷心烦意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算云如璟不被赶走,这案子他也肯定摸不着边了。
如此一来,她还得找个人从云如珏手里分走安置孩子的这一部分工作。
云如璟完全退出此案后,云如珏定是要随便找个人背锅的。
但也无所谓,因为再查下去就查到他头上了,等师应齐从黔州回来,再一并清算。
可是孩子再由他安置,师殷殷也是不放心,于是喊来汀药,重新点起烛火,写下一封信。
写完之后,她又喊来周巧。
“找人等在凌王府外,明日凌王一出门上朝就交给他。”
她在朝堂上没有什么能信任的人。
让师洵和师澄插手此案不合适,徐万鹤成日游手好闲也没找个一官半职当,苏瑜作为国子司业,插手大理寺案件也不合适。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找参与过巡查的云如玧。
至少这个时候,他不至于跟云如璟唱反调吧。
云如璟在紫宸殿前跪了一晚上,也被深秋的风吹了一晚上。
他面色十分苍白,四肢僵硬不能动弹,好似真的变成他编造了将近十年的“病秧子”模样。
皇帝是从琼琚殿直接前往宣政殿,并没有要来看一眼他的打算。
他得到消息,准备起身前去上朝,然而刚直起一条腿,便扑倒在地。
“殿下!”
宫娥见状大喊,守在附近的内侍也跑来查看,合力将他扶起,往偏殿送去。
刚落座宣政殿的皇帝收到消息,若无其事地继续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