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和余承风到紫宸殿的时候,发现秦衷正跪在里面。
秦术有些惶恐问道:“陛下这是?”
“哼!好你个秦术,朕素日是太给你脸了是吗!”皇帝不答反问,来回扫视他们三人,目光定在余承风身上。
“还有你,朕的户部尚书,竟教出你这么个欺君罔上的好儿子!”
听到这里,他们才知道皇帝所言何事,连忙下跪。
“陛下息怒!昨夜之事……”秦术虽语气急迫,但毫无半分慌张。
“你住口!”皇帝打断他的话,“余承风,你来说。”
余承风闻言,遂娓娓道来。
“陛下,昨夜狱中死的犯人,乃宁王带回。他与臣说此人乃孩童失踪案的嫌犯,但是关在王府多日不曾开口,恐结果不尽人意故而暂先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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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宁王将人押至大理寺,让臣严密看管。但几日来,不管是宁王审问,或是臣去试探,此人皆闭口不谈。”
“昨夜贼人入狱,杀害此犯,恐就是幕后主使封口杀人。如此胆大包天,怕是牵扯位高权重之人,臣怎敢在大殿之上全盘托出?”
听完这些话,皇帝没有丝毫意外,不仅是因为秦衷早已说出真相,而是余承风的这些猜测,他也想到了。
“陛下,宁王遇刺之后,臣连夜赶到王府。”秦术接过他的话,“经过细问和分析,昨夜两件事,恐怕是一伙人所为。”
余承风叩首,想要为大理寺卿求情,“所以此案牵扯众多,大理寺三日之内恐无法……”
“你倒是重情重义,但大理寺狱作为重犯看守之地,深夜入贼,嫌犯被杀,他寺卿难逃其责!”皇帝并不买他的账,铁了心要问责大理寺。
见他动怒,余承风也不敢再说了。
突然,皇帝重重叹了口气,“都起来吧。”他看向秦术,“璟儿的伤究竟如何?”
“陛下,臣不敢隐瞒,确实是射穿了右肩。”秦术颔首回道,“臣到的时候,刘太医已经处理好伤口……”
“陛下,贤妃求见。”中官走进来,打断了秦术的话。
皇帝看向两个小辈,“秦衷,你既是千牛备身,便去找左大将军,要备身四十。”
“你与余承风各领二十,以抓捕刺杀宁王嫌犯为由,搜查两县。”
说罢,他摆了摆手,“你们去吧,秦术留下,宣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