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风,秦畚,你们那有什么要报的?”
余承风听闻,先行出列,“回陛下,一切同凌王殿下所言。”
他才刚上任大理寺正,上朝前父亲就告诫过他不要当出头鸟,况且他也不理解云如璟这样声势浩荡的究竟要做什么,所以选择暂且观望。
紧接着秦畚也手持朝笏走了出来,“回陛下,臣与弟衷二人在咸阳、奉天两县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作为云如璟的表兄,他所言客观中正,没有任何偏颇之意。
“如此,此行确实是个下下之策。”皇帝危言正色,看不出他的喜怒,“三省何在?”
闻言,中书令张龄、门下侍中秦术和尚书左仆射常招、右仆射长孙迟陆续出列。“臣在。”
“依你们看,这个案子应该如何继续?”
皇帝扫视着这几人,他刻意不问要不要换人,就想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陛下,臣以为,宁王、恪王和凌王阅历尚浅,此案又影响重大,不若还交给荣王来查。”
张龄与这几个皇子都没有什么姻亲关系,给出的答案还算是客观。
“臣以为不妥,”常招并不愿意云如琢接这个烂摊子,“陛下刚下旨命荣王处理岭南水患之事,不日将要启程。”
闻言,长孙迟又立即反驳:“水患之事倒也寻常,换宁王、凌王去历练一番也合适。”
皇帝见秦术迟迟不说话,问道:“门下侍中可有良策?”
“回陛下,”秦术垂眼回道,“臣所言恐有偏颇之嫌。可孩童案是宁王上手的第一起案子,有失误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全看陛下抉择。”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免得在皇帝心中留下亲亲相护的嫌疑。
但是直至最后,皇帝也没有给出明示。
“暂且先到这里吧,朕再考量考量。”
下朝之后,秦术邀云如璟到府上一叙。
他亲自煮茶招待云如璟,秦畚两兄弟已经回避。
“今日在朝上,你不要怪舅父。”秦术给云如璟倒了杯茶,“我若说得太多,陛下难免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