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瞟了一眼她身边的侍女茹心,面纱下的唇微微上挑,“自是来给你送避子汤。”
徐织萝瞬间摸不着头脑,而茹心十分警惕问道:“这是宁王殿下的命令吗?”
昨夜徐织萝出门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她也以为自家娘子当真与云如璟风流一夜。
师殷殷没回她,周巧会意斥道:“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茹心还想说话,却被徐织萝拦下,她好声好气问着:“宁王妃这避子汤,究竟何意?”
她今早醒来,就想起昨夜被迷晕之事,便知道是师殷殷点了迷香。所以她二人都清楚,昨夜并没有越界。
只听师殷殷缓缓说道:“即便你能入府,若这次当真有孕,亦不合规矩。未嫁失贞,你这肚子,可不保证究竟是谁的种。”
这茹心急道:“王妃此言欺人太甚!”
师殷殷一个扇子就砸了过去,不耐烦地垂下眼,语气颇为不屑,“你这婢子若管教不好,日后入府不必带着。”
徐织萝见状,便呵斥茹心退下。等房中只有她二人,又一次问起:“师予棠你这威风耍的究竟何意?你明知……”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师殷殷摘下面纱,露出满是红痕的脖子,然后仰头一口将汤药喝下。
徐织萝一时失语,眼神不自然地别了过去,暗自搓揉着衫裙。
见她将面纱戴好,徐织萝才试探着问道:“这当真是避子汤?”
“是,”师殷殷丝毫不掩饰地看着她,“只不过是你的避子汤。”
徐织萝不解,“你……为何?”
师殷殷漫不经心回道:“我先前说了,图个王妃之位罢了。他这般风吹就倒,于我并不是一个可靠的归宿。所以,我断不会留他的血脉。”
看她这样冷漠,徐织萝免不得要为云如璟打抱不平,“你这般无情,就不怕殿下知道吗?”
“那不正好吗?”师殷殷反问,“若我被休弃,你不岂有机会抬为正妃?”
徐织萝还当真被她忽悠住了,垂着脸沉思。
而师殷殷在心中嗤笑,她去和秦筝争,倒也合适。
她正要起身离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道:“世子妃没来吗?”
徐织萝抬头,想起二人确实有些交情,便如实回道:“堂嫂身子有些不适,在内室静养,堂兄不让叨扰。”
静养?哪门子静养?莫不是她心结仍在,郁症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