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繁琐,夫人辛苦了。”云如璟低头轻笑,松下她的乌发,“若还饿,便命玄参再备些膳食。”
“不必了,”师殷殷晃着头回身望他,低声说道,“方才我已经偷偷吃得很饱了!”
云如璟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又笑着替她摘完最后的发冠。
师殷殷望着他有些出神,脸上渐渐浮起绯红,而后起身将云如璟按在椅子上。
“殿下,我也来为您脱冠。”
她在家中也为师洵脱过冠,故而手法也算熟练,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发冠摘去。
接着,师殷殷取来一把剪子,轻轻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十分期待地看向他,“殿下,合卺之后,还有一礼......”说罢又娇羞地低下头。
剪发需得摘冠脱钗,可他们二人皆身穿礼服、头戴冠钗,故而万尚宫并不会亲自看着他们结发,只留下一个红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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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如璟会意,便接过剪子,也裁下一缕头发,然后拿过那个红囊,一并递给她。】
碍于汀药、玄参在此,师殷殷不好发作,便对着他挤出一抹笑,“殿下误会了,妾正欲卸下这繁冗的礼服、发冠,才好行礼。”
说罢,师殷殷翻了个白眼,喊道:“汀药,宽衣吧。”
云如璟扬唇一笑,也起了身,看了玄参一眼。
玄参便上前为他宽衣。
汀药为师殷殷脱去翟衣,不慎摸到她藏于腰间里衫的短刀,手下一顿,狐疑地抬头看她。
却见她轻轻拍了拍汀药的手背,淡定地将羲和又往里藏了藏。
二人皆宽衣散发,汀药与玄参也双双退下。
师殷殷终于没有任何负担,跑到菜肴面前就开始动筷。
云如璟有些不知所措站在身后,发现她简直把自己当作空气,没忍住呛了一句:“你就这么饿吗?”
“呵,”师殷殷饮了杯茶,咽下口中的食物,“你来试试?辰时起开始梳妆,巳时只吃了一碗羹,便等你的仪仗。”
她没好气继续吃着,“未时你到了将军府,我们走完迎亲礼便一路过来王府。”
“拜堂之后我回房,你倒好,在外面吃喝。如今问我饿不饿?”师殷殷瞪着他,“宁王殿下,换你试试?”
云如璟被呛得回不上话,细细一想确实要比自己辛苦一些,于是任由她先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