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便不再试探。
晚膳之后,除师应舟要赶回亲卫营外,几个兄弟姐妹结伴去往朱雀门,等着看鬼戏表演。
戌时四刻,随着愈来愈近的锣鼓声,只见朱雀门中浩浩荡荡出来一群人,皆戴各形各色的木雕面具。
一些举着火把,一些敲锣吹奏,一些舞着驱鬼戏。
“这场面真壮观呀!”师姣姣不禁叹道。
“你呀,年年都来,怎么还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师应尤取笑着她。
“阿兄,你这就不解风情了!”师姣姣嗔道,“这虽年年都来,可也是一年就来一次,自然是次次都有不同滋味!”
“姣姣说的在理!”师殷殷揽着着师姣姣的胳膊,笑道,“二哥也就仗着长姐没来,才敢说这话!”
“长兄你瞧瞧,她回回都拿长姐压我!”师应尤扭头就找师应齐告状去了。
师应齐就看着他们几个吵吵闹闹的,无奈地摇摇头。
而师沅沅乖巧地站在他身边,也低头轻笑。
忽然,一个头戴红色獠牙面具的人缓缓走来,约莫着和三姐妹一样的身高。
此人猛地将摇铃举到师沅沅面前,她吓了一跳,往师应齐身后躲去。
师应齐将她护在身后,其余几人都警惕地看过来。
此人见得了手,又兴高采烈把目标转向师殷殷,同样举着摇铃在她面前摇晃。
师殷殷与之四目相对,一股熟悉的感觉渐渐浮上来。
此人将脸凑上来吓她,却被她抬手抵住。
“你这小鬼怪,也不打听打听姐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面具下的脸瞬间垂了下来,怎么不仅没吓住人,还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师殷殷回头安慰着师沅沅,“是临安。”
师沅沅这才从师应齐身后走出来,静静打量着她。
旁边的师姣姣也从师殷殷身后探出头来,“是你们常说的临安公主吗?”
还没等来回话,云怀霖便使劲将师殷殷一拽,连同着师姣姣也一起被拉到人群里。
而后她又向师沅沅望去,三姐妹便皆入了这驱鬼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