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您与六皇子是否清白,自有陛下定夺,我怎知?”
云如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冷淡,“师殷殷,我今日是来问你话的,不是来看你装的。”
此言一出,她便明白了他是带着答案来问自己的,只好默认,“不是我动的手。”
“那便是你参与了?”云如璟穷追不舍。
云如珏在紫宸殿的指控,其实众人心中都有猜测。
师洵新立战功,皇帝可以暂且不追究,如此云如琢就算有猜测,也不敢妄动。但他不可不来提醒她。
师殷殷却不曾想到这一点,反而同他翻起旧账。“我倒也好奇,自赐婚以来我未曾再与你作对,你为何还要帮着六皇子消遣沅沅?”
“宁王殿下与其在此威胁我,还不如管好您的弟弟们,别一个两个都对沅沅虎视眈眈。”
“这满朝百官谁家没有女儿,为何独独盯着我们师家不放?”她说完就撇过脸看窗外,不想理他。
云如璟被她一说,思考片刻发现自己的确站不住理,于是语气软下三分。
“此事便不再议,但你记住,日后你的言行皆事关宁王府。若再鲁莽行事,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些账,我可都记在你师家头上了。”
师殷殷不可置信回头看他,被气笑了。她当初是眼瞎了吗,怎么就看上这么个黑心东西?
夫妻本是一体,他不帮自己出气就算了,竟还威胁!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师殷殷一脸不悦走了出来,下车时险些绊倒,汀药赶忙上去扶着。
临走之前,师殷殷还气狠狠地踹了一下脚凳。
云如璟听到异响,隔空问道:“陈郢,何事?”
陈郢回道:“师二娘子方才落蹬时绊住了......踹了一脚。”
云如璟知道她真正气的不是这个,轻笑一声,“既然脚凳不合适,便换一个吧。反正日后她也要常用。”
冬月时节,腊梅正开,荣王府办了一场赏梅宴,请帖也递到了将军府。
师殷殷本不想去的,直到宁王府的马车停在门口,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了去。
“宁王殿下也喜欢凑这些无趣的热闹吗?”师殷殷一上车就没给他好脸色。
云如璟闭目养神,并未睁眼看她。“兄嫂相邀,我能不去?”
“既是你兄嫂,与我何干?”师殷殷忍着气,“我还没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