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崔音照越说越气,喘着气咳了几声。
“阿娘!”师殷殷着急站起来,想去安抚她。
“跪好!”崔音照又斥她,她只好又跪回去。
“阿娘,是女儿自作主张,您莫生气。”师殷殷垂着眼,深深叹了口气。
“阿娘知道父亲是一根筋,朝堂之事哪看得明白?”
“拿闻人从之下手,无非是冲着女儿婚事来的,既然如此,我若能也用婚事解决,何需您二人动词干戈?”
她伏在崔音照腿边,“且歹人若当真在朝中有根基,闻人家区区一个皇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四殿下毕竟是皇子,贤妃娘娘又深得圣宠,若他出事,保不准便是天子一怒,何需我们出手?”
崔音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谁教你用这些道理的?你父亲再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也能替你找个好夫家。”
“你若真对四皇子有意也就罢了,好好的一桩姻缘,怎么就算计来算计去的呢?”
师殷殷一愣,随即低头嗤笑,喃喃道:“是啊,好好的一桩姻缘,怎么就算计来算计去的呢?”
崔音照见状,以为自己确实话说得太重了,于是语气软下来几分。“此事莫要再提了,我会与你父亲从长计议。”
她的双眼慢慢眯紧,不威自怒,“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动我们师家。”
“阿娘!”师殷殷有些急了,师应舟已经被云如璟三言两语放到亲卫去了,他们家可不能再出事了。
“我是对四皇子有算计之心不假,可我也是当真想要嫁他!”
“四皇子待人温和、贤德兼备,我常常在宫中与之相见,怎会没有半分动情?”
师殷殷每夸他一句,心里都要再骂上一遍。
“女儿早就在心中抉择过他们两人,可最终还是想借闻人少主的机缘离开京城。不料兜兜转转,反而四皇子才成了最合适之人。”
“可那四皇子当真有意娶你,何必等到你去御书房讨一道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