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云如璟又悠悠来了一句:“我听说真人下个月便要回山了。”
傅见山纳闷,“你这消息怎么比我这亲传弟子还灵通?不过我确实收到师父的信了。”
“你到时候帮我问问,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未卜先知,亦或是——”他目光凛冽,“重活一世?”
傅见山先是疑惑,而后大惊,“你不会怀疑师……”
云如璟遂把那日师殷殷醉酒之言说与他听,傅见山听后陷入沉思,“有意思,我一定帮你问问。”
师殷殷卧在软榻上,思考着怎么写告示比较合适,就见汀药毛毛躁躁跑了进来。
“娘子!娘子!”
“外面都说,那闻人家的少主今日贴出告示,称他是一介草民,不堪为娘子良配。比武招亲只是儿戏所为,愿娘子另寻佳婿!”
师殷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闻人容时在做什么?不是说好由她来澄清吗!
还没容她细想,师洵夫妇便风风火火踏进月出院。
“我都说了什么比武招亲太过儿戏,这下好了,当真成儿戏了吧!”
师洵一进来就开始念叨,“此竖子欺人太甚,我看他闻人家这皇商是不想干了!”
“父亲!”师殷殷赶紧起身,上前去拉他,“此事怪不得闻人少主,是我反悔在先,他顾及我的名声,才替我担了这‘负心’的名。”
师洵震惊地看着她,崔音照连忙压住他,给他倒了杯茶,又问着师殷殷:“殷殷,此话又从何说起?”
“阿父,阿娘。”师殷殷愁容不解,“比武招亲确实是我用来选婿的,可选的却不是闻人从之,而是四殿下。”
“这又跟四殿下有何关系?”师洵端起茶杯。
“我入宫以来,与四殿下多有接触,可一直未明自己的心意。直到比武招亲之后,女儿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心之所属!”
师殷殷装得深情至极,又跪下求道:“还请父亲带女儿面圣,求陛下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