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也不恼,她拿起衣裙,笑道:“还要劳烦姐姐替我梳妆。”
“泠姬今日怎的如此墨迹?”“湘君”屋内,徐万鹤烦躁地喝着酒,命侍从前去催促。
然侍从刚出门便折返,“世子,泠姬娘子来了。”
徐万鹤垂着眼,只看见来人下半身的裙子,抬手一挥,让侍从下去,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语气甚是怅然。
“今日来首《平调子》吧。”
徐万鹤见此人径自走向自己,才觉得不对劲,抬头看见她穿戴着泠姬的衣裙、面纱,梳着和泠姬一样的发髻,又抱着泠姬的琵琶,眼中渐渐浮上一丝寒意。
他饮尽杯中酒,猛地将空杯掷出。
她侧身轻松躲过来袭的酒杯,与他四目相对。
他又抄起桌上的空盘,正要甩出,便幽幽传来师殷殷的声音。
“世子如此暴躁做甚?我可未动泠姬姐姐分毫。”
徐万鹤手中一顿,放下空盘,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确定,“师......予棠?”
师殷殷将琵琶放置在架子上,取下面纱,坐在他的对面。“徐世子,好久不见。”
徐万鹤上下打量着她这一副模样,失声哑笑,随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既没动她,那你又是如何说服的?”
“我爬了她的窗,跟她分析了一下利弊。”师殷殷理直气壮。
“噗——”徐万鹤没忍住喷了出来,“咳咳......”
他赶忙拿起手帕擦拭嘴角,瞪了她一眼,“师将军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光天化日,强闯民宅。”
“这儿也算不上民宅吧。”师殷殷取来茶杯,给他倒了杯水,“再说了,我们习武之人,确实要不拘小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