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师殷殷穿了件朱砂色织锦衫裙,簪上月季花,戴了金雀流苏。
这副做派确实是师殷殷从前的风格,但是这些日子来,她只想着低调行事,衣裙多为浅色。
故而今日这一打扮,让众人都有些不适应,特别是贤妃。
“殿下这般盯着臣女做甚?”师殷殷见云如璟自来了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心中不免冷讽,男人不过肤浅之物。
“只是觉得师二娘子今日有些特别。”云如璟笑着,眼中仍温润似水,毫无戏谑玩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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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张扬?”师殷殷问。
“甚是好看。”他道。
第三日,师殷殷穿了一件芙蓉色襦裙,特地买了春水堂的桂花糕。
“听闻殿下鲜少出宫,这春水堂的点心在京中可是一绝,请您尝尝。”
云如璟甚是配合地品尝了一块,“确实别出心裁,是我未曾在尚食局尝过的味道。”
随后拿出一本琴谱递到她面前,“自然没有白吃这点心的道理,此《梅花三弄》赠予娘子。”
师殷殷接过此谱,有些难为情,“谢殿下好意,不过这几日臣女怕是分身乏术,只能勉强应付陆先生。”
“可是近来有事困扰?”云如璟问道。
“也无甚大事,不过再有几日便是游园会,家母念叨着让臣女刺绣。可是臣女哪里会这些!”
师殷殷娇嗔,双眼盯着他,“也不知届时臣女的女红,可能入各位夫人的眼。”
云如璟饮茶笑道:“师二娘子若有心,自会得到神女垂青,何愁不入凡人之眼?”
第四日,师殷殷穿了件姜黄色纱裙,弹琴时心不在焉,手上动作甚是迟缓。
她每弹一小段便要停下来歇歇,不断摩挲着指腹。
云如璟见状,问道:“师二娘子可是有所不适?”
师殷殷将手藏到身后,支支吾吾,“无甚大碍……”
云如璟也不多说什么,起身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