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殷殷乐得自在,竟伏桌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耳边鸦雀无声,想着许是今日的授课结束了,便边揉着太阳穴边坐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沅沅”。
然而没有传来回复。
师殷殷抬起了头,定眼一看,怎么竟是云如璟坐在前方。
她身子一颤,整个人都清醒了,四周环顾了一番,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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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霖和师四娘子去找小苒了。”云如璟看着她受惊的反应,笑了出来,“师二娘子看上去好似很害怕我?”
你若是我你不怕?师殷殷心中觉得好笑,一个施害者是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的?
她低着头回话:“四殿下说笑了,上次臣女便说过,此乃宫中,孤男寡女的,怕被人传了闲话。”
“这里是在宫中,但此处是关雎殿。师二娘子是觉得我母妃殿里的人不干净吗?”云如璟盯着她看。
“方才我问了一下陆先生,两位伴读的娘子可还适应。先生说师二娘子基础薄弱,我便想着来问问,若娘子不嫌弃,我也可......”
“殿下,”师殷殷打断他的话,她抬起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双眸。
“殿下不害怕吗?自从传出那些流言后,鲜少有郎君敢靠近我。即便殿下无所谓,贤妃娘娘知道您来单独见我吗?”
云如璟闻言,笑意更深了,“我本以为,将士在外打仗,从来都是相信人定胜天,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不应当影响师二娘子的心神。”
“心若摇摆不定之人,易受鬼神驱使。我与母妃不当是。”
师殷殷受不了他炽烈的目光,微微侧过脸去,“人定胜天,殿下您向来只相信自己是吗?”
“不是,”云如璟道,“我也相信师二娘子。”
师殷殷疑惑,又看向他,“您信臣女什么?”
“信你——”云如璟抚摸着琴弦,轻笑,“确实需要我‘私相授受’,不然明日又要被陆先生说教了。”
师殷殷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琴,摇了摇头,“臣女不擅音律,殿下不必白费功夫了,陆先生那边臣女自有说辞。”
“弹几个音我听听。”云如璟摊开手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