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风叹了口气,他素日在家确实常常听闻这二人的恩怨,其中不乏余敏亲自告状的,今日一见,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不过在他眼里,这也只是两个孩子闹别扭罢了,于是无奈说道:“师二娘子,方才阿敏有言语不当之处,余某替她致歉。”
“阿兄!”余敏急了,她拉余承风过来就是想让他替自己撑腰的,却不想他要和事。
“余郎君这声歉我就收下了,”师殷殷讨到便宜就收手,又对余敏说道,“余娘子还是多学学令兄,胸襟宽广些。”
说罢就颔首走了,她可不想继续吵下去。
留下余敏直跺脚,气道:“阿兄你为何不帮我说话!”
余承风无奈拍拍她的头,“阿敏,出门前父亲特地嘱咐,这合虚避暑,尽是皇亲贵胄、高官子弟,不可惹事生端。”
余敏只能一边生闷气,一边撇撇嘴。
次日云温苒果然来人传师沅沅前去作画,但师殷殷说让周巧陪她一起去就行,师沅沅不解。
师殷殷便说昨日那一出,指不定云怀霖还生气着呢,她可不去看脸色。
她还特地嘱咐周巧护送师沅沅去回的路程,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于是师沅沅除了自己的婢女茯苓,也带上周巧一块去了。
这样一来,屋子里便只剩下师殷殷和汀药。
师殷殷闲来没事,想起来昨天看到云霞门外的深山竹林,突然来了兴致。
幸好师应舟因为要准备进国子监的事宜,没来这儿,不然除了师沅沅,她还得照顾师应舟。
如今师沅沅安排了去处,就剩她自己了,那她可得好好“逛逛”。
于是她又嘱咐汀药好好留在屋里,有人来找就说她歇息了,随后带上风花往北边走去。
竹林清幽僻静,绿意盎然。
艳阳透过竹叶间的缝隙,斑驳在林间小径,宛如水墨丹青。
师殷殷漫步其间,心中宁静如水。
她寻了处宽敞之地,持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