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殷殷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给她糊弄过去了,便道:“那臣女告......”
“师二娘子坐。”云怀霖又冲亭外的芝兰招手,示意她给师殷殷倒茶。
“你刚才说,在我心中的形象不过尔尔,”云怀霖喝着茶,挑眉问道,“本公主甚是好奇,你我不过第二次见面,如何见得就尔尔了?”
师殷殷犹豫着落了座,回道:“上次关雎殿设宴,臣女似有顶撞公主,便私下以为,公主会因此不满于臣女。”
主要还是因为此前的记忆太过深刻,她与云如璟成婚后,一个以公主身份压人,一个以皇嫂身份自居,谁也不让着谁。
所以现在看到云怀霖,师殷殷会下意识认为二人不合。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是蛮横无理之人?”云怀霖又起怒意。
“是臣女礼数不周,冒犯公主。”师殷殷一味顺应着她,“毕竟,公主若是要寻伴读,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娘子自有合适的人选。”
“再不济,臣女虽年长于公主,但眼下尚未出阁,亦无定亲,若为伴读也未尝不可。”
“可公主越过显贵之家,又越过臣女这个姐姐,选了小妹。着实让臣女以为,此前得罪了公主,您才借此敲打。”她微微抬起眼,观望云怀霖的神情。
“你竟如此揣度于我!”云怀霖着急了,道,“此事并非由我提及,那是......”
说到此处又顿住,她确实也把握不住云如璟让师沅沅伴读是何缘由。
只是她觉得自己将要开府,在宫中习读的时日自然也不剩多少,选谁都无所谓,便应下罢了。
师殷殷也不问云怀霖未说完的话,继续试探着说道:“公主,臣女直言,作为姐姐,确实放心不下沅沅。”
云怀霖哼了一声,“怎么,这皇宫还能吃了她?”
师殷殷回道:“沅沅虽在叔父教导下,饱腹诗书,但性情柔弱,加之年幼——毕竟算下来,沅沅还小您半年。”
“如此稚气又遇事踌躇不定,自然不堪与您同窗。”
“她不堪,你便可胜任了?”云怀霖挑眉。
“若公主实在缺一个伴读,那臣女自荐也可。”师殷殷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