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云如璟正走完七十七级台阶,由侍从扶着喘气,虚弱的样子着实让人看了心疼。
他说皇子与民皆是人,皆求佛祖庇佑,既是同道,何患远近。
真切至此,谁人不信?
过了几日,她便收到云如璟的平安符,说是当时为所珍惜之人求的,有贤妃和两位公主的,还有她的。
师殷殷回想着,纤手支着下巴,咬着指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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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见状,唤了唤她:“娘子?”
师殷殷这才回过神来,她又问:“他走上去了?”
“是,他是上完香才走的。”周巧回道。
“我知道了,今日之事,莫要告诉旁人,”师殷殷又探向门外,“汀药也不要说。”
周巧支支吾吾道:“娘子......我有些不解。”
师殷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何我舍命救他,如今又要探他?”
周巧点点头,“不过一位身体虚弱的皇子,远赴崇山寺,确实有些......”
“你的直觉是对的,我是在防他。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为何会在围猎场之中?”
师殷殷拉过周巧的手,“你今日可看清楚他身边那些人了,日后在府外若是遇到,你知道要怎么做的。”
周巧会意,但又问道:“娘子既然防他,那和不叫汀药一起......”
“阿巧,若是有人查我,便肯定知道你于我而言,不是伺候起居的侍女,而是等同侍卫般的存在。”
师殷殷拍着她的手背,“你既有护卫我周全的职责,小心谨慎是应当的,可汀药不是。”
“娘子的意思是,若汀药也处处提防,会叫人觉着是刻意为之,从而打草惊蛇?”周巧接过话来。
师殷殷会心一笑,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孺子可教。”
周巧亦低头浅笑,但又担忧道:“那四皇子他......”
“我也只是猜测,但愿是多想了吧。”师殷殷说道。
她自认为下个月一走,此后便与云如璟再无瓜葛,点到为止便是,交代太多反而让周巧担心。
师殷殷交待完周巧,又开始看前往江陵的地图,打算病一好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