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掌柜捻须微笑:“单个都是八文,客人买的多就七文一个吧!”
空青瞪大了双眼,不就是一个竹筒吗?竟也要七文一个!这不是抢钱吗?
顾念觉得不贵,这杯口和杯底打磨得很光滑,指腹轻轻抚摸都没有粗糙感。这是竹器世家的独门绝技,这不是在卖竹子,是在卖传承技术!
顾念点头:“好!我兄长选的竹器,掌柜的也出价算算,你做的竹席,通铺的要十张,小床的三张。”
掌柜的在算盘上边敲算盘珠子,边报账:“竹筛一个二十文,十个就是二百文。簸箕一个三十文,十个就是三百文。箩筐一个五十文,十个就是五百文。竹篓一个二十五文,十个就是二百五十文。竹篮一个十五文,十个就是一百五十文。通铺竹席一张五百文,十张就是五千文。”
石掌柜咽了咽口水。接着报价:“小床竹席一张二百文,三床就是六百文。竹杯一个七文,三百个就是二千一百文。统计总数是九千一百文!”
话音落下,算盘也停了,顾念上前看了一眼,算盘上正好是九千一百。
顾念对石掌柜行了抱拳礼:“石老先生的《九章算术》令小子佩服!”
石掌柜摆摆手:“献丑了献丑了!”
顾念掏出十两银票双手递给石掌柜,石掌柜推拒:“竹器还没做成,暂不收钱!”
顾念道:“小子既敢付钱,老先生还担心不能按时做好竹器吗?小子信任先生!”
石掌柜接下银票,内心暗笑,这小娘子的声音像银铃铛一样,却自称小子,可见在家也是个受宠的孩子。
顾念再抱拳:“小子还想向老先生家买些竹叶,望老先生成全!”
石掌柜摆手大笑:“竹叶都是掉落竹林间腐了烂了。不要钱,客人要多少就摘多少!”
石掌柜取出一贯钱,数出一百个,系好麻绳,将九百个的一串递给冬忍,冬忍双手接过,放进车厢里的布袋里。
石掌柜一伸手,做了请的手势:“老汉家住在城外二十里的石家村。客人既要竹叶,就请去家里的竹林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