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个男人,柳父也罕见的红了眼,哑声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柳淮川后退几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仰头握拳,含泪道:“父亲母亲,安安是我的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独自去历雷劫。”
“我去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她,必死无疑!”
“可是...”柳母泪如雨下,想出言说些什么,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该怎么选啊?
“父亲,您也是个夫君,若是母亲受劫,您会眼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柳父闭眼仰天哭叹出声,举起的手腕颤栗不止。
柳淮川从怀里拿出上午刚刚写好的信,抬手递给了母亲,开口道:“母亲,安安不知道历雷劫的事,我一直没告诉她。”
“若是我真有个意外,麻烦您二老把这封信给她,日后她留在蛇堡也好,另嫁也罢,还希望你们别为难她。”
柳母小心接过那封用红纸包好的信,瞥见封口处那几个毛笔字,她不禁问道:“淮川,这红纸黑字是婚书的礼法,你这是?”
“儿子做了对不起安安的事,可临走前也想最后自私一次,成婚那日没有的婚书,今天我想补上,虽说不是真正的婚书,但...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强。”
柳淮川哽咽说道,后面的话说的有些不明所以。
往日的生活从没有结点,可一旦知道了结点,他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和安安过一天就少一天,为什么不顺着安安过几天和美日子?
交代好事情后,柳淮川没有多待,怕卿安起疑,忍着疲惫又连夜折返回了蛇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