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怪不适应的。
“他啊,一大早就挨家挨户去告知即将扩路的事情去了。”
我感到诧异,“这活我不是说了我去干吗?”席野说话时常会得罪人,万一跟居民起了冲突......
“他说他不想什么让你来,想替你分担点,不过说真的,阮哥,你有没有发现,席野变化好大,不仅能自己一个人出面干活了,就连吃饭现在也不让我带了,而且,他现在也不粘你了,想想以前在镇里,他可是跟着你形影不离,干什么都要粘着你。”
我一时愣住,其实张星不说,我也多少感觉出来了,席野是比起从前不那么粘我了。
我也知道造成这种结果是我先开的头,可是不知怎的,真正在意起来时,又觉得心里挺别扭的。
“我去看看吧。”五一前市里直接把修路和修路灯的工作压到了镇上,争取年底前把这两项工作做好,而村里,也要做好配合上面的工作和跟村里的沟通工作。
小主,
小脏村的主路是很宽的,但是临路的一些住户因为常年一点一点的外移,把主路面占走好大一块面积,现在主路面一部分路宽,一部分路窄,我们需要给那些住户沟通,如果他们自己不拆延伸出来的面积,我们就要用强制性手段了。
小脏村不算小,但是先修的是主路,找席野也会很好找。
现在天气缓和了,村民大多都在自家门口,或者邻居家门口聊天,远远的,我就看到席野正在跟村民交谈着。
“许书记好,来视察民情啊。”有村民看见我,开玩笑打招呼。
我笑着喊了一声叔,见他骑着三轮车,带了一车的青菜,问他,“叔,去镇上卖菜吗?”
“可不嘛,棚里青菜这几天疯长,我除了点拿去镇上买,许书记,给你装点吧,无公害的。”
我连忙笑着拒绝,“谢谢啊叔,不过不用了,村委的院子里我种的也有菜,够吃,你去镇上买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行吧,那等你没菜了,一定要来我家菜棚来拔,吃不完呢。”
我笑着说好,目送大叔离去,我往席野那边走。
走近时,我听到了争执声。
“你说是公家的就是公家的?我还就不收拾了,不都说当官的为人民服务,我们在自己家门口建个小房子怎么了?碍你们什么事了?”是位大娘
“大娘,现在大家都要求公平,很多人也希望大家都把占得路都空出来,这样修路的时候能把路修的更宽一点,也方便你们过路,而且,路灯还要贴着路边装置,所以......”席野难得的有耐心,可是话还没说完就没打断了,脸色有些阴沉。
“所以什么所以?我不听,你们当官就是无赖,我们不拆。”那大娘仰着脸吼。
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甚至有人唏嘘道,“这刘大娘出了名的无赖,席野哪里是她的对手。”“这人最爱占便宜,小凤家的田地跟她家挨着,被她老伴偷摸啃走了好几尺呢。”“她就该拆,她家挨着路口,每次骑三轮拐弯走到那稍微不注意就会撞到墙”“难拆啊,就靠着这小超市挣钱呢,你们忘了当初侯主任因为这是还被她老伴敲了一铲子。”
听着这些唏嘘的声音,我心里一紧,加快了速度,“席野。”还没走到跟前,我就先叫他。
可当我走到时,正看到那大娘自己突然坐到了地上,“没天理啊,当官的欺负老百姓,不让人活了。”
“你.....”席野也有点懵,完全没想到大娘会突然坐下来哭喊。
我走了过去,“大娘,您别哭,您先起来。”我让席野站到我身后,我蹲下来,架着大娘起来。
大娘看到我,一把推开我,指着我吼,“就是你出的头,我们在自家门口盖个小房子怎么了?我们都用了这么多年了,你一来就要给我们拆了,没良心啊,欺负人啊。”
“大娘,我们没有欺负您,我们做的一切也是为村民谋利益。”我好声好气的跟她说,“您看,您这房子占了不少路,也把路口堵了一半,真的很影响大家过路,您要真想留住您这门口的小房子,这样您看可不可以,我们先拆,等路修好了,我们重新在您门口给您盖一个,到时候,我们出钱给你们刷漆,但前提是,您得把路口空出来。”
“你们把路灯修到我家正门口。”大娘突然说。
“路灯都是安装在两家中间,安在你家门口,别人家门口怎么办?”席野在我身后忍不住反驳。
我碰了碰他的裤腿,示意他先不要吭声。
那大娘恶狠狠的瞪了席野一眼,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个崽子,就你话多,路灯按在我家门口怎么了!我管别人干什么,我年纪大了,晚上看不清路,就得按在我家门口!”
“你分明就是无赖!”
“席野!”我加重了语气,后者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我心说,席野成长的还是不多,做事依旧意气用事。
“大娘,这路灯,也可以单独安在你家门口,但是,您得给您的邻居商量一下,毕竟这路灯还要扯两家的电,如果单独放你家门口,邻居家照不到,人家肯定也是不愿意的,除非单独给你们家门口埋个线,路灯安在你家门口,。”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更是把利弊告诉她,“如果路灯放在你们两家中间,不仅费用电费可以不交,你们两家还可以都能照到。”
“这钱不是政府出吗,为什么还要扯我们家的电。”听到要用他们家的电,大妈瞬间就不愿意了。
我说:“因为我们买的路灯的线缆都是统一的长度,越过邻居单独放在你们家门口长度是不够的,您想单独放在你家门口,我们就要重新埋线,那就只能用你们家的。”
“用我们的家的电,不是还要我们自己出电费,我不要路灯了,谁爱要谁要,滚滚滚,我们什么都不弄了,房子也不拆了。”
“房子您得拆。”我说,态度比刚才强硬了一些,看着那大妈脸色要变,我又说,“拆了给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