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短短的不到十个字的话时,南宫熙本来平静的眼神突然变得嘲讽了起来,嘴角也勾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下一秒在几声倒吸冷气的吸气声中南宫熙一把甩开了愿向晚的手,并且一个反手就将原先完全呈放松状态依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潘天祁看着这幕场景,唇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到底所有的感情都没有办法得到完全信任,只要我能掌握两个人之间的缺口,就能够掌控住所有人。
南宫熙用的力气之大甚至让被撞到的了望塔都抖了几抖,愿向晚更是在作用力消失的那一刻就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鲜血一口一口地从唇角溢出。
她甚至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瘫倒在身后的塔楼凹陷处,望着南宫熙的眸子满是吃惊和心痛。
可她没有得到哪怕一丝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怜悯或者说同情,南宫熙看着她的眼神全是厌恶:“愿向晚,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你!你怎么敢的用父亲的死亡来利用我来获取我的信任!
你没有一点心吗?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我之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没问是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现在……”
潘天祁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道:“她没有父亲,南宫小姐,所以她可能确实体会不到。”
南宫熙神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如常,低声道:“我还得多谢潘先生的帮助,否则我现在还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呢。
至于这个人,我来处置如何?”
说完之后南宫熙轻蔑地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愿向晚,她像是一个已经碎了的瓷娃娃,等待着所有者最后的安置。
潘天祁应了一声同意了她的说法,看着这一幕场景露出一声嗤笑,心里盘算着离花先雪完全被吸收还剩多少时间。
南宫熙一步一步的走向愿向晚,所有的花城人民就看着她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向这个前几天站在她们所有人面前发表慷慨激昂演讲的人。
没有一个人站起身来或者说一句话为愿向晚辩解,告诉愿向晚自己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