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没造成什么波动,军队回归了原来的秩序。
潘天……祁这些天安分了很多,身体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感觉是两股意识在争夺灵魂的所有权,他还是一有空就言辞激烈的建议不要推行祭祀之法。
他房间的那个人暂时没有消息,我倾向于是恶狼集团的底牌之类的。”
愿向晚眯着眼睛在他温和缓慢的说话声中被动接受着平铺直叙的信息,算是对现在的局势有了一点认识,但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调动脑海中的思绪索性放下思考,捏了捏他的手示意继续说之后缓缓闭上眼睛。
至于这个闭眼有几分是因为闭目养神有几分是因为不敢看到花先雪的眼睛就不得而知了。
愿向晚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听到心里想的声音,反而有另一种感觉顺着大脑皮层的细胞而上直达神经末端,在心头激起一片涟漪。
波纹荡开,愿向晚在最初的呆愣之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正要睁开双眼却被一只大手遮住了上半张脸。
在一片黑暗中唇上柔软的触感反而更加明显,像是温凉而细腻的春日细雪,在唇齿间渐渐融化成纯粹的水流,淌过两人相交的手,淌过彼此的心。
除了眼前的黑暗,花先雪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禁锢,只要愿向晚有一点不情愿的情绪他都会礼数周全的退开。
但是愿向晚没有一点挣扎的举动,除却最开始的惊讶之后她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沉浸在了这以一池潭水中。
即使感觉到了这池潭水底下的暗流汹涌她依旧接受地全心全意心甘情愿,一只手扣紧身上人的指缝,另一只手慢慢地攀上了面前人的脖颈磨蹭着。
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意义,花先雪看着她明显还是有些虚弱的身体到底还是将心头那股近乎凝结成实质的自责感和心疼感咽了回去,一温和的咬了一下对方的下唇为尾结束了两个人这场过分和平的负距离接触。
花先雪不知道的是愿向晚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着的,放在自己脑后的手时刻保持着一种想要掐住自己脖子的姿势,只是因为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甚至将青筋隐去了只留下一片过分柔弱的纯白。
愿向晚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半个她受伤的罪魁祸首,她更没有办法看见对方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从而窥见一场滔天阴谋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