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向晚刚刚沉浸于热闹的氛围中还未完全脱出身来,现在反应过来果断弯腰就地一滚,马蹄刚好踏着她的耳侧踩了过去,但凡再偏一点现在被碾碎的就是她的耳朵。
不过刚刚的马车上怎么感觉覆盖了一层别的气息?
她跟各种灵魂相处的时间多了,可能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来自地狱的气息,在死城里面跟各种动物灵魂的相处也十分融洽。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刚刚的马和车上的人并没有想要她死,更多的情绪应该是慌乱和……求助,目光在飞速远去的马车上停留了一瞬,箱轿后方那一撮掉下来的灰色狼毛映入眼帘,空中还停滞着紫色的光粉。
马车很快离开了人们的视野,周围的人都见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街道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氛围,不少人聚众讨论着刚刚的事情。
“这才第二天吧?就已经有蓄意谋杀的了?”
“你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就是这个新人掌控不好这个马呢?”
“刚刚那个小姑娘倒是遭了无妄之灾,不知道被谁拉过去的。”
愿向晚站起身来,新的白色裙子上沾染了灰尘还好处理,但是手腕上却被划出了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鲜血外流。
倒也不是疼的问题,就是血止不住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正找周围有没有什么疗伤药物的时候,一块阵法已经浮现在了伤口处,不过瞬息之间皮肤已经愈合如初,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刚刚的伤,顺便还把她白色裙子上的灰尘一并拂去。
明明阵法落到身上是冷的,但是渗透进去的时候就像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好像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一直就有这么一种感觉陪伴在自己身边。
愿向晚将“花先雪一直守着自己”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一抬头却正好对上花先雪担忧的眼神,后者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没之后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刚刚那个人我已经杀了,是恶狼集团的。下次治疗叫我。”
他的手温暖而又干燥,力道却是不容拒绝的,愿向晚听得出来他话语里的焦急还有对自己不找他的愤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挣开,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划了几下以示安抚,转而将自己刚刚的发现告诉了她。
花先雪皱了皱眉,目光中满是不赞同,轻声问道:“你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