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会以为姑娘跟我同流合污,怎么那么多人的马车我不上,偏偏上了姑娘的马车。”
司徒佑说的是实话,当今那位疑心甚重,他并没有刺杀太子。
但他今事为了一本账册,查探了太子府,若他一被查到,恐怕朝廷会血雨腥风,母亲那里也不好解释,所以他才铤而走险,上了薛府的马车。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裴沅瞪大了眼睛。
那双眼睛圆溜溜的,跟小鹿似的,司徒佑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就算我为姑娘辩解, 可我一个戴罪之身,他们怎么会相信我。”
裴沅眉头紧蹙,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但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她贸贸然把这无赖交出去,自家的底细势必被被那群人盘查一遍。
司徒佑看着面前姑娘拧着眉头,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着实抱歉,实在是凑巧,他从太子府一出来,就遇到有人盘查。
当时他一直躲在那棵大树上,等人走了,才上了裴沅的马车。
“你杀了太子。”裴沅直接问他。
“我没有,”司徒佑摇摇头。
外面的风越发大了,寒飕飕的,裴沅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司徒佑不着痕迹的往左边迎风口上跨了一步。
“五天,”裴沅抬起眼眸,宽大的衣袖里抬起手,露出五根如玉般的手指头。
“你只许在薛家的院子里呆五天。”
“多谢姑娘。”司徒佑拱手。
他面容生的严肃,平常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此刻心里激动,便想说上几句感激的话,但是脸憋的红了,才冒出来一句。
“以后姑娘,若有需要,我定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裴沅却轻轻的哼了一声,“谁要你赴汤蹈火,早点离开,别连累我才是真的。”
很快,春岚便带着人过来了。
裴沅又叫司徒佑躲回马车里。
她把药箱留下,给司徒佑随意画了一张忠勤侯府的地图,指着了他最西边的一个没人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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