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只见那沈逾磕头磕得犹如捣蒜一般,额头上甚至都已经出现了淤青和大片血迹,口中不断地哀求着皇上能够开恩饶过自己一命。
然而,皇上对于他的苦苦求饶却丝毫没有动容之意,根本就不理睬他所说的话,直接大手一挥,冷酷地下令道:“来人!将此人给朕速速丢进天牢中!”
说罢,皇上便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当皇上从沈逾身旁经过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沈逾的身上。只听得一声闷响,沈逾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老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见到皇上已然离去,站在一旁的安康立刻挥手召集了一群宫人过来,并面无表情地对他们吩咐道:“刚才皇上的旨意,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吧?那就别再耽搁时间了,赶快动手把这个家伙给处置掉,免得弄脏了乾元殿。”
话音刚落,那几名宫人便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其中一人迅速拿出一块脏兮兮的破布,用力地塞进了沈逾的嘴里。紧接着,其他几人则毫不留情地抬脚踩在了沈逾的身上,仿佛他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烂泥似的,可以随意践踏。
随后,他们又粗暴地拽住沈逾的手脚,一路拖行到天牢。而在这整个过程当中,那沈逾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就连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看着沈逾如此狼狈不堪的怂样,安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鄙夷之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待到将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妥当之后,皇上稍作停顿,思索片刻后,决定前往顺宁宫走一趟。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时分,但皇上心里想着要去看一看,沈妍可是否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仍然会不顾一切地替她的父亲沈国良向自己求情呢?
然而当缓缓踱步至顺宁宫时,抬眼望去,只见那寝殿之内烛光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亮堂堂的。皇上并未让人先行通报,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内间。
一进门,便瞧见沈妍可正一脸悲伤凄怆之色,呆呆地坐在床榻之上,就连皇上走进来都浑然不觉。
皇上轻步走近,悄然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想要拉起她的柔荑。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沈妍可犹如一只受惊的鸟儿般猛地弹开,这才恍然惊觉原来是皇上来了。她赶忙起身行礼请安。
皇上见状,跨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问道:“可儿,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如此心神不宁?”
未曾料到,皇上这关切的一问,竟像是打开了沈妍可泪腺的闸门一般,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全然顾不得自己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拼命挣扎着挣脱皇上的怀抱,径直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有罪!恳请皇上责罚臣妾吧!”沈妍可泣不成声地说道。
皇上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心急火燎地走上前去扶起她,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可儿,到底发生何事了?有话慢慢说来便是,不必这般跪着。”
沈妍可面色苍白如纸,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始终不肯起身。她将头深深地低垂下去,不敢直视上方的皇帝。
"皇上,臣妾知罪!今日,臣妾听闻您要处置臣妾的父亲,臣妾心中惶恐至极,生怕此事会牵连到臣妾的弟弟。一时心急之下,臣妾竟背着您私自给家中的母亲送去了一封书信……"
说到此处,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臣妾一直瞒着皇上未曾禀报。上次臣妾与父亲见面时,他无意间向臣妾透露,弟弟竟然胆大包天地倒卖粮食给番邦之人。臣妾当时害怕此事一旦被揭发,将会给整个母家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