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面达成的几项合作相比,晚宴进行的过程反倒显得有些平淡了。
当然,这个“平淡”是对于常浩南来说。
被邀请出席国家技术奖的人群里面,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传统意义上的“青年科学家”。
也就是30-45岁之间的研究人员。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常浩南这样,二十岁出头就已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所以总体上,气氛还是比较热烈的。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徐洋拒绝了跟计算所的同事一起,而是表示自己准备直接回京航大学计算中心,也就是火炬集团目前实际上的办公地点。
自然蹭上了常浩南的车。
实际上,刚才晚宴的过程中,常浩南就发现对方好几次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果然,车子把二人送到计算中心之后,徐洋直接跟在常浩南身后,上楼进了办公室:
“我前几天就想要联系你来着,但是手机里面没办法说的太详细。”
“gps定位系统的轨迹欺骗算法,我已经基本研究出来了,在民用gps接收机上面初步测试了几次,效果不错,但是在硬件实现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
一句话顿时让本来有些疲惫的常浩南来了精神:
“具体说说?”
他当然知道,自从那个电子干扰吊舱的效果得到验证之后,对方的研究兴趣就转移到了对卫星定位系统进行干扰,或者说,进行欺骗上面。
并且在这个方向上已经研究了差不多半年时间。
如果能出成果,就相当于对依赖卫星制导的精确制导武器和自动驾驶系统等设备产生了极高的抗性。
“新三打三防”里面,这个技术可以一次解决“打巡航导弹”和“防精确制导”两个问题。
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是这样。
对方当然也可以通过升级系统或者更换算法之类的方式反制,但电子战这东西,除非搞硬杀伤,本来也不存在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都是此消彼长的。
能在一段时间内维持优势,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徐洋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解释道:
“一段完整的gps导航信号分为伪码、载波和导航电文三个部分,这里面对应民用,甚至包括相当一部分美国盟友的军用伪码是粗捕获的c/a码,而军用的精捕获码是p码。”
“c/a码是面向全世界完全公开的,所以可以直接根据真实卫星信号格式,伪造与真实信号近似的欺骗信号,修改其中卫星导航电文中的位置信息再发送给欺骗目标。”
“这种生成式干扰手段我已经试过了,能轻松把华夏境内的位置坐标改到非洲去,甚至可以生成一段完整的虚假运动轨迹,让导航设备完全按照咱们的想法工作。”
说实话,这个研究进度让常浩南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