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弟一事,母后不愿告知您,便是不希望将您和周家牵扯进来。”
他也是确定了二弟的身份后,方才明白皇后不让他与周家来往过密的真正原因。
母后定是那时已和皇帝起了嫌隙,担心皇帝迁怒周家和他。
所以母后将自己关在后宫,疏离了所有人。
若当年周家过多参与这些事,只怕不是发配江宁,而是满门覆灭了。
这些老太师又何尝不明白。
但得知太子死讯后,他便生出许多愧疚,大病一场,人也是这样一下子老了许多。
“我与你两个舅舅都不信你会行那巫咒之术,也怀疑过会不会是皇帝所为。
但见朝阳郡主亲近皇帝,加之我们并没找到你被诬陷的证据,我们便当是皇子之争。
只是,我们远在江宁,当年皇帝发落周家时,昔日人脉已被他除得七七八八,至今也没能查出个什么来。”
说到这里,他面有愧色。
方向都错了,能查出什么呢。
周家人都知道乔惜和太子关系好,他们下意识认为若是皇帝害了太子,乔惜定然和皇帝反目。
只他们哪里能想到,皇帝会在乔惜记忆上做文章呢。
苏鹤霆解释,“我出事后,惜儿便被皇帝篡改了记忆,丢进暗厂……”
除了乔惜重生一事没提,他将乔惜的经历也简单说了说,尤其是皇帝磨炼乔惜,是为了刺杀各藩镇头目一事。
枯瘦的手指再度重重拍在椅背上,周太师怒目圆睁,“当年你极力反对给地方放权,他偏不信,以至于后来皇权旁落,让大佑成了如今四分五裂的地步。
现下又无耻的利用一女子帮他挽回局面,他当真是出息得很。”
不怪周太师认为乔惜没这个能力,实在是从前的乔惜跟只懒猫似的。
周太师私下见皇后时,还曾同皇后忧心过,这样闲懒的姑娘将来当真能统领后宫,协助新帝么?
可那时皇后只温声笑道,“我儿喜欢,皇宫里最不缺能干人,但称心人却不易得。
我儿幸运,得了,本宫便欢喜。”
见皇后这态度,周太师便将劝她多教导乔惜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可在他心里,乔惜始终是朵依附太子的菟丝花,如今听闻皇帝竟将收回皇权这样的大事,放在一个弱女子身上,他对皇帝的鄙夷愤怒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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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霆敬重周太师,但他不喜人看轻乔惜。
便将乔惜送粮,以及拿下凉州等一些事提了提。
“你说她就是秋八月?”
周太师再次被惊了一下。
苏鹤霆颔首,“惜儿向来聪慧,原先是有外孙事事冲在前头,她才会看似惫懒,她可是乔家的女儿,是皇祖父看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