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气?”
学舍内,陈上青看了林墨一眼。
“学生不敢!”
林墨装乖宝宝。
他自然知道陈上青是在帮他,怕他真顶撞了学政,那多半没什么好果子吃。
陈上青笑笑,随即叹了口气,“看来你的诗影响不小。”
就一首破诗而已,至于嘛!
林墨很无语,顿了顿问道:“监院大人,学政也是清流?”
陈上青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呢?”
这一点,林墨也很疑惑。
张书梅给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而看王学明的经历,和行事作风,以及刚刚训斥自己的话,怎么看都像是清流,像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被金钱腐朽,一副过来人对后辈忠告的样子。
可隐隐的,他又感觉有些不对。
陈上青笑笑,又问:“你所谓的清流,应该是什么样子?”
林墨怔了一下,正在寻思怎么回答。
陈上青继续道:“是不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又或者自命清高的读书人?就像学政大人一样?”
林墨心说:难道不是吗?
陈上青笑笑,“以前或许是,但随着朝廷改革,各种利益纠葛,清流和旧党,早就已经模糊不清,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透着几分无奈的意味。
林墨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历史上有几个真正的清流?这种清流其实挺值得尊敬,但更多的都是东林党,清流不过是幌子,利益之争才是根本。
陈上青又道:“至于学政大人是不是清流,老夫只能说,他和知府大人不一样,知府大人看中你,但是不会干涉你,可取可不取的情况下,可能会稍微照顾一下,就算真的反感你经商,最多也只会私下提醒一二。”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真正的清流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