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茶,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的话。
每说一句,还总要问一句,直到听到附和声,才会接着往下说。
慕珍支着头,她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觉得墨晖最近不重视她了,都不再追着她讨名分了。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或许人家是心灰意冷了吧。毕竟孩子都快两岁了,他还是无名无分的。」
余年眼神飘忽,尴尬地摸摸鼻子,底气明显不足:「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我就是不想让他觉得追妻那么容易。有句老话说得好,越容易得到手的,就越不珍惜。」
慕珍屈指敲敲她的额头:「你又看什么话本子了?有些事不是那么说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是会疼的。还有句话说得好,失望攒够了,人走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余年一听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地回了宅子,只留下一句:「姐姐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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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珍哑然失笑。
这么明显的一招欲擒故纵都看不出来。
墨晖,你可真该说声谢谢。
「卿卿。」
萧玠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零嘴递给她。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摄政王殿下生气了?」
慕珍将零嘴放下,起身揉揉他的脸:「清鸿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萧玠紧紧抱着她,埋首于她的颈窝:「你都不知道李涣这个家伙有多烦人。」
「他又怎么惹你了?」
「他老是在我面前炫耀他的一双儿女。」
说起来,李涣这个媒还是萧玠保的。
当初忠义侯被摄政王殿下押着参加了无数场看似社交实则相亲的诗会之后,一不小心和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看对眼了。
萧玠乐见其成,亲自为他说了媒,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将他【嫁】了出去。
婚后没多久,侯夫人便有了身孕,十月之后瓜熟蒂落,竟也是一对龙凤胎。
李涣当场就乐疯了。
从那之后,他就时不时地在萧玠面前炫耀,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