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嘉元帝抚摸着面前的丹书铁券,笑出了声:「清鸿这事儿办得不错。」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职责所在。」萧玠拱手作揖道。
「其实朕也不想这么做,只是一想到有这么一块免死金牌流落在外,朕就难以心安。有些事,朕不得不防。」
「臣弟明白。」
「对了,沈家丫头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皇兄关心,她已经好得多了。」
「朕听说救她的人是江见真?」
嘉元帝叹了口气,似是在怀念:「当年他归隐山林始终是朕的一大憾事。阿楚走后,唯有他写的文章策论能与之媲美。只是朕还是想不通堂堂状元郎竟然拒绝朝堂高位,只愿做一个小小太医。」
萧玠想起十二年前,自慕楚死后,朝中上下只有当时的左翼前锋营统领可堪大任。大齐屡次骚扰大燕边境,嘉元帝便派其带兵镇压,那时候他也跟着去了,不能上阵杀敌就在后方帮忙救治伤员,后来江见真来了,他就帮着打下手。
谁曾想某次战役结束,他们出城帮忙搬运伤员,结果他却中了大齐人的暗箭,如果没有江见真救他一命,或许他真的会交代在边境。
他记得他还不甚清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问出了心里那个疑问:「江先生为何甘愿做一个小小太医?」
前面的话他或许是不记得或许是没听见,恍惚中男人的嘴唇上下相碰,他听到一句:「为了先父的遗愿。」
思绪回笼,萧玠帮江见真回答了嘉元帝的话:「或许,是为了家人的愿望。」
——
国公府。
春桃满脸喜色地提着食盒回了遥园:「姑娘,王爷又送药膳来了。」
沈珍现在一听「药膳」两个字就头疼,凡是和药字沾边的,味道都不怎么样。
「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不行,王爷说了,要趁热喝才好。」
「小春桃,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当然是为了姑娘好这边的。」
沈珍笑着摇了摇头:「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