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点点头:「自是要的。或许她能告诉我有关我娘的事。」
萧玠想起中秋宫宴上,嘉元帝告诉他的话。
那些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舍不得,让她难过。
——
五皇子已经在养心殿外跪了三日了。
萧玠和沈珍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他想起宸贵妃做的事,又默默闭上了嘴。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原谅。
沈珍示意萧玠弯腰,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不打紧吗?他脸都白了。」
「不必担心,皇兄自有分寸。」
二人步入殿内,朝着龙椅之上的嘉元帝行礼:「臣弟(臣女)见过皇兄(圣上)。」
嘉元帝抬抬手:「免礼。赐座。」
内监搬来两把椅子。
萧玠想也没想便脱下自己的外袍垫在沈珍的椅子上。
沈珍也不扭捏,就这么坐下了。
「宫里不差你这一个软垫。」嘉元帝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老了,不然怎么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做什么呢?
萧玠摇摇头:「皇兄,这叫情趣。」
嘉元帝不欲多辩,只见他一手撑在扶手上,朝着身边的内监使了个眼色。
内监心中了然,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侍卫押着宸贵妃走了进来。
如今的她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时不时地痴笑两声,和牢狱里的那些女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当她看见沈珍的时候,她笑得更加起劲:「你来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眼里看到的究竟是沈珍还是林稚楚。
嘉元帝目光锐利:「贵妃,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你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是我做的。」
宸贵妃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笑着展示给嘉元帝他们看:「就是这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沈珍微微弯腰:「贵妃,你可还记得林稚楚?」
听到这个名字,宸贵妃那张脸瞬间变得扭曲狰狞,笑得阴险恐怖:「那个贱人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江南!为什么要来京城!凭什么她处处比我优秀!为什么那些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她!我恨她!都是她!是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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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深情款款地朝着嘉元帝道:「圣上,我和她像吗?」
「你疯了。」
嘉元帝已不愿正眼瞧她一眼:「阿楚不会像你这般佛口蛇心。」
宸贵妃闻言,又低声笑了起来:「那又怎样?她不照样还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这些年,你四处搜寻与她长得相像的女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她吗?你对她是不甘心还是爱,或许连你自己都分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