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今日上朝同僚那戏谑的眼神,他就恨不得遁地而逃。再加上回来时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越说越不像话,他心里的这团无名之火便烧得更旺了些。
待他回府,只见沈珍正坐在前厅品茗,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哼,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喝茶。」
沈珍站起来向他见了礼:「女儿给父亲请安。」
「请安?安在何处?」
沈国公气得将手中的玉笏砸到桌上:「你知不知道外头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
沈珍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父亲不相信女儿?」
「我信你有什么用,外头的人信你才有用!」
「流言正是因为空穴来风才叫流言。他们一没证据,二未亲眼所见,仅仅只是三人成虎,便断了女儿的罪责未免太过草率。」
沈国公捋捋胡子,正视起眼前这个女儿。
是啊,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正是因为它没证据,所以怎么说都行,以此断罪确实草率。
「但你要知道人言可畏。」
「父亲,我说过,流言仅仅是流言。人们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但是说的什么内容,谁说的,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
「一件事情,总要有个前因后果。后果他们都知道了,想必对前因也是十分好奇。」
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