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无端欺负一个小孩子作甚,不然也不会牵扯出后面的一堆破事。
即便没见过绵绵,可是能出现在宫里的,有哪个是身份低的?
其实也怪不得她。
她是各地方官员进京述职的时候被献给安初帝的。
前些日子的中秋宫宴她一个既无子女品阶又低的嫔妃是没资格列席的。
所以京城里的许多达官贵人她都不甚熟悉,更别提摄政王一家了。
再加上安初帝也将她捧得有些飘飘然了,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孩子,她只是打骂两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原以为…原以为…都是这个原以为害了她自己。
思及此,她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安初帝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拖下去。」
宫女麻利地将楚婕妤扶回自己的宫中。
对上稚子孺慕的眼神,安初帝深觉愧疚,伸手摸摸小太子的脑袋:「是父皇的错。」
小太子也惊着了:「儿臣不敢。」
「回去告诉你母后,父皇今日会去陪她用晚膳。」
小太子眼睛亮晶晶的:「好!儿臣与母后会等着父皇的!」
安初帝只觉得自个儿愈发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了:「父皇先回养心殿批折子了,晚上再去看你们。」
「好。父皇也要多注意身体。」
「嗯。父皇会的。」
「圣上起驾——」
安初帝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太子兴高采烈地冲萧玠行了礼:「多谢叔祖父!」
「太子客气。」
萧玠并没有应下这声谢:「本王并没有做什么。」
小太子却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他是没有做什么。
但今日若是与楚婕妤起争执的不是他而是旁人,安初帝也未必有耐心听自己说话。
「我都说啦,我爹爹一定有办法的,我没…哎哟!」
绵绵吃痛地捂着额头。
慕珍收回手:「慕知意,回去将千字文抄三遍,没抄完不许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