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也不大放心:「我们就在门外,有事尽管说。」
「好。我很快就出来。」
萧玠警告似的扫视过林家主等人,抱着绵绵出去等了。
林菡已经快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与慕珍之间完全是天上地下。
凭什么慕珍能成为摄政王妃,能有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夫君,能有如此体贴可爱的女儿?
再反观她自己,左挑右选自视甚高,最终将自己耗成了个老姑娘。
京城的人瞧不起他们,江南的人除了那些小门小户,大多也不爱搭理他们,平日里她连个玩得好的有身份的闺中密友都没有。
「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林菡双手握拳,突然冲着慕珍喊道。
「哦?」
慕珍饶有兴致地瞥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过分法?」
「你霸占了摄政王七年,王府后院只许有你一人。七年,不是七天,也不是七个月,人总是会腻的,更何况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你能保证摄政王待你之心始终如一吗?」
慕珍看了她许久,看得她心里发毛:「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林菡一愣,嗫嚅着不知该作何回答,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说:「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有信心,也对我自己有信心,懂吗?」
慕珍望向那扇门,仿佛在看什么人似的:「我与他成婚前三年,我们始终没有孩子,而他也没有想过纳个通房妾室,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这事林菡来京城不久便听说过,所以她才更加羡慕萧玠对慕珍的情谊。
慕珍转头,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因为,他在服用让男子避孕的药啊。」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只听慕珍继续娓娓道来:「我说我不想要孩子,他说避子汤会伤了我的身子,所以服用了让男子避孕的药。即便他纳了通房妾室,一时半会儿也生不出来,懂吗?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不是没想过给他塞两个宫女,他通通拒绝,公然与太皇太后叫板。
他会因为我而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我与他之间从来不是他不要我,是他害怕我不要他。因为我知道他的心在哪里,所以我从来不担心他会变心。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吗?」
萧玠与太皇太后叫板这事林菡也曾略有耳闻,不过各种内幕她还是今日才知晓。
慕珍歪歪脑袋,模样和绵绵如出一辙:「所以你说我过分,有没有想过并非是我过分,而是他离不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