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来像是忽然记起了一件事,“家母五年前在无锡县城内购买了一处庙产,叫东林庵。
今次我回家路过无锡县,少不得要替家母上些供奉,捐助香火为父母祈福。”
高长江:“.”
当年购买庙产这事,他高长江也是经办人。
一直以为坐馆你只是为了恶心想重修东林书院的那帮人,没想到还当了个进入无锡县的借口。
“坐馆你早该吩咐下来,也好提前做些准备。”高长江下意识的说:“如今随从众多,临时决定进无锡县城,只怕来不及安排。”
一下子安顿两三百人,如果没有提前规划,临时去哪找地方?
林泰来却说:“不止两三百人,我怕不够用,派人去苏州再叫些过来。”
高长江愕然道:“坐馆究竟想作甚?”
林泰来蛮横的说:“像我这样的大人物,为了尽孝路过无锡县办事,难道不配住县公馆么?
那巡抚放着苏州察院衙署不住,非要住在隔壁无锡县公馆,这不是贪图享受、浪费民脂民膏人力物力么?
而那无锡县知县逢迎巡抚、谄媚上司,纵容巡抚占用公馆,我林泰来看不过眼,很合理吧?
万一为了入住县公馆,产生什么冲突,也很合理吧?”
高长江听着坐馆的主意,一言不发。
“怎么了?”林泰来诧异的说:“你不会是怕了吧?”
高长江回过神来后说:“我只是感到热血沸腾,又回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
没想到经过朝堂高端斗争的历练后,坐馆的手法还是这么朴实无华,核心还是“寻衅滋事抢地盘”七个字。
林泰来“哈哈”大笑几声,“你回忆个卵子!你又不曾上阵厮杀过,一直都是躲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