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若兰提到荷包,他也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才发现自己腰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荷包。
但这个荷包跟从前薛悠黎死皮赖脸送给他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啊!
此时,薛悠黎站的位置离慕容彻有一段距离,他听不见薛悠黎的心声,却还是默契地配合她演戏。
男人视线一转,落在孟行之腰间,淡淡开腔,“王德发,把他腰上的荷包取下来,给薛贵人认认。”
“是。”
王德发三两步冲到孟行之面前,不等他有所动作,便直接将荷包扯下来,递到薛悠黎面前。
薛悠黎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荷包的样式和花纹,摇头道,“皇上,嫔妾从未见过此荷包。”
然而,当她无意间将荷包翻了个面,顿时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啊!这荷包上、怎么绣了薛姐姐的名字?”
栽赃,谁不会啊?
既然薛青瑶和沈若兰上赶着去投胎,那自己就成全她们咯!
薛青瑶一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孟行之的荷包眼熟,原来是被薛悠黎调包了!
她恶狠狠地瞪着薛悠黎,“是你!你栽赃我?”
她想不明白的是,明华殿日日都有人守着,薛悠黎是从何处得了她的荷包?
此刻,楚馨月已经在凉亭里坐下来了。
她从腰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悠哉悠哉地嗑瓜子看热闹。
薛青瑶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孟行之腰上那个荷包是她被沈若兰请去明华殿喝茶的时候,趁人不注意顺手偷出来的。
此刻,薛悠黎对上薛青瑶愤恨的眼神,袖子里的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拧,再抬眼时已经一副泪眼朦胧的表情,“皇上,薛姐姐的样子好吓人,嫔妾好害怕啊!嫔妾这段时间一直在水月轩看书练字,从未踏入明华殿半步,总不可能插上翅膀去偷了薛姐姐的荷包塞给孟行之!”
“刚才听兰姐姐说孟行之腰间挂的荷包是心爱之人亲手绣的,她说得振振有词,嫔妾瞧薛姐姐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怕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