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城过后，陆陆续续会有掠夺者被通缉被抓到，会被吊死在广场上，以安慰受难者的在天之灵。

当然，物资丢了就是丢了，之后是卖儿卖女也好，倾家荡产也罢，不关镇子的事情。”

“甚至连劫掠者也要念叨镇子的好，毕竟物资可以让他们活下去，之后的剿匪又给了他们打压异己的机会，可以说是双赢。不对，是三赢！”

贺云晓的表情也很复杂，但他惊讶于，余元宝眼中的怒火竟然比他更盛！

他甚至感觉周围的空气又热了几分。

“你真不像是个废土客。”贺云晓摇摇头，“不光是你的年龄、能力、性格和说话方式，就连你的自我认知也不像一个废土客，我几乎要把你当作同类了。”

信件在余元宝的指间被烧成了灰烬，

“不说这个了，那个烂牙还活着呢，要问问吗？”

贺云晓点点头，“虽然信上把该写的都写了，但还是得确认一下。”

烂牙被余元宝绑起来扔进了帐篷里，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挣扎着爬出了几步。

看到余元宝进来，顿时挣扎起来。

“爷，大爷！放过我，我给您当牛做马，我给您当牛做马啊！”

烂牙在地上蠕动，扭过身来不停的磕头，在地上砰砰直响。

“我有钱，我还有不少钱藏在其他地方，求您放过我，我告诉您，我全都告诉您！”

烂牙根本不敢抬头，只能一个劲的求饶。眼前这个煞神一般的男人，开着一辆卡车横冲直撞，在他的眼皮底下杀死了所有过来帮忙的掠夺者。

那一根短棒好像有千斤重，打在人身上立刻就骨酥肉烂，死的痛苦无比。

短棒翻飞间，将烂牙的帐篷杀了个几进几出，杀的所有人都胆寒，甚至求饶的也不放过，谁求饶就打死谁，好像眼中根本没有人命。

看着不断磕头的烂牙，余元宝跟贺云晓都没有丝毫表情。

余元宝蹲下身来，透过面具的孔洞看向他。

“我会杀了你。”

“啊？”烂牙呆住了。

“你太让人作呕了，我甚至不想给你一点虚假的希望。我会杀了你，在你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

是的，你的生命大概还剩下五分钟左右，这是你应得的。”

面具后平静的声音在烂牙听来，不亚于恶鬼的嘶吼。

他愣了一下，虽然他这些年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但是骤然听到自己的生命就剩下几分钟后，还是呆住了。

他能听出来，余元宝没有在开玩笑。

“我要死了？”

“他不会放过我的。”

“就剩下几分钟了？”

“不想死，我不想死！”

漆黑的恐惧几乎一瞬间就将他吞噬了。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下体也一阵温热。

巨大的恐惧让烂牙感觉自己的心脏缺了一块，恍惚间，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幻梦一样不太真实。

泪水中，眼前的男人周身好像有数不清的饿鬼缠绕，而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分不清这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烂牙胃部忍不住的痉挛，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瘫倒在地上，在自己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中扭动，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对方觉得手脏而放过自己那样。

“你们劫城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平静的声音砸了下来，将烂牙拉回现实，一股强烈的下坠感让他眼前突然一白。

“喂，说话啊，不然就让你试试我们的刑为艺术。”

余元宝拿出了一把小刀，他并不介意把苦痛面具的耐久用在这里。

“嘿，嘿嘿！”

烂牙突然抽风了一样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舔食地上的沙土。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像条香肠一样不停在地上滚动，将排泄物沾的到处都是。

贺云晓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说道，“你把他吓疯了？”

“啊？”余元宝指了指自己，“我有那么吓人吗？”

贺云晓看着余元宝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看他一身的血污。

“考虑到你脸上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有点吓人的。”

余元宝翻了个白眼，将苦痛面罩摘了下来，他还想着给烂牙来一下呢，让这个劫掠者老大也尝尝那逼近生理极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