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述的过程中她几度哽咽得说不下去,声音自始至终都是颤抖的。
最后她说:“宋文这人就是脑子轴,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选择走上绝路。
他就不想想,他走了袁晓要怎么过!他们俩这才结婚两年,两个人的感情还那么好。”
说到这儿,沈宁宁吸了吸鼻子,对拾月说:“袁晓已经跟医院递了调离的申请,她主动提出去支边了。
我想着要是你方便,把这事儿告诉小何一声吧,毕竟他们关系那么好。宋文没了,怎么也得让他知道。
还有,袁晓走的时候,没准儿他会想来送送。”
拾月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点头,对着话筒那边说:“好。”
拾月没有在公社多留,她这会儿也没有心思闲逛,从邮局出来就开始往家奔。
尽管拾月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停留,可回到大队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都到了午休的时间。
拾月没有立刻去找何立轩,而是先去了大队长家。
孙永福家在队里也算是富裕家庭,他一家子都能下地,上没老,下没小,根本没什么负担。
所以,虽然他家也舍不得吃午食,但一家子到中午的时候多少还能一人分个饼子,垫吧垫吧。
此时孙永福刚吃了个玉米面饼子,这会儿正心满意足地搬了个小板凳,靠在石磨上晒太阳。
然后拾月就推门而入了。
看到拾月,孙永福来了精神:“东西都寄出去了?”
“寄出去了。”
“那运费呢?要不你把收据给我,回头队里给你报了。”
拾月摆了摆手:“我沈伯伯说运费他们厂里出,到时候会跟货款一起寄过来。”
听说连运费食品厂都给出,孙永福立刻眉开眼笑。
看他心情好,拾月继续说道:“队长叔,我刚才把东西寄出去后专门给我沈伯伯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要是这批的质量和之前我带去的那个一样好,他们还要继续订货呢!”
“那肯定一样,都是我天天盯着做的,肯定不能让他们对付。”孙永福一脸自信地说。
“我也这么跟沈伯伯说的,所以他当时就下了订单,说让咱再编一百个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