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小向,向成山?”沈元白再次确认。
拾月眨了眨眼睛。
她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忽然——
“沈伯伯你说的是向干事?红旗公社的宣传干事?”
拾月终于想了起来。
那天她和孙成才去公社离婚,向干事跟她说过名字,只不过她一时没想到。
“他在你们公社做干事?”旁边的沈宁宁震惊地问。
那表情,就好像拾月在说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了啊?”拾月点了点头。
沈元白显然也有点惊讶。
他朝女儿做了个手势,沈宁宁站起身进到里屋取过一张报纸递给拾月:“拾月你认字吧?你看看这篇文章。”
拾月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了那篇署名写着“通讯员向成山”的文章。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越看越震惊。
看完后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看到她这样,沈元白父女俩自然知道对于这篇文章的事拾月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那向成山写这个报道也就并非拾月的授意了,他们之间看来是真没什么关系。
沈元白想了想,感叹道:“拾月,我不得不说你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通过沈元白的讲述拾月才知道,原来这位向成山向干事竟然是省里***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当年那位领导外出革命的时候,是向成山的母亲在家里守着,帮他带大了儿子,给两个老人养老送终,苦等了他十几年。
结果等胜利了,他衣锦还乡了,却早已在城里又结了婚。
可以说,向成山母亲的经历就是拾月的另外一个版本。
她们唯一的不同是,拾月坚决提出和孙成才离婚。
而向成山母亲则选择了妥协。
好在向成山的父亲比孙成才更像点人,他至少是认可原配这么些年对他们家的功绩的。
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战争中身体受亏太严重,向成山的父亲再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