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孙成才回来了,然后就闹着要离婚,把脸都丢到公社去了!
离婚的事儿还没结束,现在这李有生家的又去偷知青的东西。
这要再闹到公社,他这个大队长的脸要往哪儿搁?
他直接就别干了!
李永福越想越生气,气得哼了一声,重重地将烟枪往炕沿儿上磕了磕,然后看向李有生道:“管好你媳妇!要是管不好,就别怪大队帮你管人!”
李有生被这话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点头:“知道,知道,我一会儿就收拾她!”
李有生的媳妇王二妮听到这儿顿时哭了起来:“娃饿了嘛,娃自己进来的,又不怪我。”
她说着说着就放了声:“俺们石蛋儿可怜,从小没了妈,娃饿我有什么办法?”
江栋气得终于憋不住了,冲她怼道:“五岁个娃就能撬锁了?你家娃咋恁能呢!还有他拿烟做什么?那麦乳精桶是一个小娃娃能打开的?”
王二妮被他说得一噎,也不接茬,低着个头只一味地反复说:“我家石蛋儿可怜,我家石蛋儿没妈……”
整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江栋和叶朴安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脸都涨红了!
江栋更是双手攥拳,眼看就要憋不下去,马上就要冲过去干架!
孙永福又重重地吭了一声,可王二妮眼睛一闭耍起了赖,全然装作听不到。
气的孙永福也无可奈何。
就在江栋和叶朴安气得要爆炸,事态眼看就要维持不住的时候,
从进屋起就一言没发的何立轩忽然开了口。
他淡淡地说了声:“赔吧,照原价赔。”
这话一说,屋里忽然一静,连王二妮的哭声都停止了。
几人一起朝他看了过来。
何立轩冷着脸,面无表情。
他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大前门香烟两**一包,要一张烟票;麦乳精两块五毛六一桶,要三张糖票或者一张副食券。
别管是因为娃饿还是别的,损坏物资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
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没人能推脱。”
说到这儿,他不去理会瞪圆了眼睛望着他的那一家人,转头看向孙永福,朝他确认道:“大队长,我这话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