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不止是这条街道。

神识之下很难有隐私可言，但现在陆阳也顾不得什么隐私，神识蔓延，笼罩数十条街道、屋舍，不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都面无表情，行走如同行尸走肉！

“看这样只怕是整座开皇城都陷入这种情况了！”陆阳冷汗直冒，觉得大事不妙。

“是无情教的人？他们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都中招的！”孟景舟神情凝重，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两人竟然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陆阳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低头看地下，地下是一瘫积水，部分积水没入青石街道缝隙，地面和泥土都湿漉漉的，线索连成一条线。

“是运河河水！”

“你还记得断尘大师对三眼鬼僧搜魂后，怎么跟咱们介绍的忘情丹吗？”

经过陆阳这么一提醒，孟景舟也反应过来：“忘情丹，遇水则化！是水的问题！”

“对，肯定是有人把大量忘情丹投入运河河水中，今天是沐佛节，是世尊诞生的日子，为了庆祝世尊诞生，会泼水庆祝！”

“运河河水洒在整座开皇城，水分蒸发，连带着忘情丹的成分也飘在空中，呼吸间就会中招，谁都不会察觉到！”

“说不定妖兽对忘情丹的成分更加敏感，你还记得咱们行善积德时碰到的虫修吗，虫王噬主，险些酿成虫灾大祸，说不定正是由于虫王受到忘情丹的影响，失去了感情束缚！”

“咱们俩修为太高，就算服用一粒忘情丹也只能维持数息，这飘在空气中的忘情丹不知道稀释了多少倍，效果大打折扣，咱们吸收了也会直接免疫。”

“但其他修士可做不到这一点！”

“找断尘大师，他也是化神期，虽然不如咱们俩，应该不至于受到影响！”

两人当机立断，顾不得城中不可飞行的规定，腾空而起，飞向开皇寺。

两人在开皇寺门口落地，开皇寺依旧香火鼎盛，甚至由于忘情丹的影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数量更多了。

香客们神情木讷，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走进开皇寺，往功德箱中投入铜钱、金银、灵石，动作极其标准。

若此前还有随大流敷衍了事的，那如今在忘情状态下，连敷衍的感情都没有了。

两人推开方丈室，急匆匆喊道：“大师，大事不妙，全城的人都中忘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