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花粉过敏。
很简单的病例,只是之前之所以判错,是因为侍女一开口就是纳兰海雪十年老病,再加上许多高句丽名医都没办法,他就没往普通病方面去想。
合着….
还真是普通的病,那些高句丽大夫,这么多人竟然十年都没人发现?
这也太….
令人无语。
李时珍无奈摇头。
眼下,病因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
难怪纳兰海雪时不时就发病,在高句丽,病好了接着去看她自己喜欢的花,她又花粉过敏,能不发病么?
而辽东城那边,不比高句丽里面的那些城,天气干燥的可怕,很难养花,纳兰海雪没怎么看过花,所以也就没犯病。
来到了雁云城,来到这座比大唐长安城还繁华的大城池,还是住在皇宫里,皇宫里随处可见鲜艳漂亮的花,她花粉过敏还主动去碰,能不过敏?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李时珍的猜测。
而为了验证是否正确,他直接马不停蹄喊来自卫军士兵,然后把纳兰海雪搬离原本房间,前去一个方圆一里内都没花朵的地方。
随着搬迁,纳兰海雪的脸色,确确实实是随着时间流逝在不断变好。
这也让李时珍松了口气,自己心里给自己的任务,救下纳兰海雪算是圆满完成了,接下来自己可以以十分认真态度,去研制出来青霉素此等神物。
“小姐,您….您不疼了吗?”
这天侍女带着饭菜,看着都能自己半躺起来的纳兰海雪,一阵惊呼。
纳兰海雪笑道:“好多了,不知是谁救下的我?”
“是李….”
“原来是陛下。”
还不等侍女说完,纳兰海雪便面色泛着潮红,看向远方,眸露期待。
侍女:???
她还没说完呢,而且小姐这副姿态是怎么回事?
纳兰海雪此刻的眼里,仿佛周遭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记忆里楚王那宽厚伟岸的背影。
“陛下他,当真是神人呢。”
“不仅征服了我,还连我十年之旧疾,都能治好。”
“陛下,海雪该如何….报答您呢。”
纳兰海雪面色潮红,伸出右手想要触碰自己幻想中的那个男人。
这位高句丽顶级世家纳兰家族的嫡长女,大病初愈后,似乎对楚王的感情,充满了异域特色的大胆,也更加的….奇特起来。
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变质….
….….….….….….
另一边。
当李宽得知李时珍治好纳兰海雪的消息,并没有多少心绪起伏。
但!
当他听到自己夫人杜如颜临盆时,却是放下了手中要务,直接来到了产房外面。
此刻产房外面,长乐公主早早已经在此。
她听楚王之令,好生照顾与陪伴杜如颜,也是她第一个发现杜如颜要临盆的。
“二弟,你来了。”
见到楚王抵达,一身红装的长乐公主站了起来。
李宽点点头,问道:“颜儿她怎么样了?”
长乐公主开口道:“听产婆说,杜姑娘情况还好,发现的及时。”
李宽看向她:“长乐,那还得多谢你及时发现。”
长乐公主笑道:“不必在意,倘若没我,杜姑娘的侍女们,也都会发现的,顶多只是比我晚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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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宽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和长乐公主攀谈起来。
在谈话间,里面也传来了一声婴儿啼哭声。
这让李宽瞬间精神都被吸引住了,仿佛眸中只有那间房间里面。
长乐公主见状,便笑道:“二弟,快进去吧。”
“你一向很少说话的,今日如此健谈,想来还是因为过于紧张,紧张于你后代的诞生。”
“快去快去。”
长乐公主来到李宽身后,还推着他前去。
李宽笑道:“长乐,还是你懂我,不管是那场大病前,还是大病后。”
说罢,他走进了房间。
而在外面的长乐公主,却是止不住浑身一震。
她美眸若有所思,看着房间喃喃道:“是啊,二弟,我比任何人都懂你,比任何人….”
“只是不知道,曾经的二弟,去哪里了….”
她看着李宽长大。
从幼时李宽被冷落,一向温柔的她便照顾着李宽,以姐姐的身份,不顾及所谓的庶子与嫡子,总是如此温柔。
而那场大病后,楚王变了,变得….让她不在认识他。
是啊!
她比任何人都懂他。
所以她清楚明白,如今的楚王,根本不是那个自己曾经软弱的、异母同父的、二弟….
多年前,便知道了….
知道他不是他,永远可不能是,但有时看到他受欺负,还是会条件反射的,去帮他….
这帮着帮着,也让她认识到,似乎大病后的楚王….挺好的。
甚至他还帮助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
这些长乐公主都是看在眼里,而且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毕竟在那战乱年代,她比任何人都要关注着楚王。
关注着,关注着,一直都关注着….
是偷偷,不敢让任何人知道的小心翼翼关注。
恐怕….
一向知晓天下事且不可一世的他,都不知道,或许永远都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女子,曾经,包括以后的未来,都比他唯一的亲人母亲秦妃,更加的关注着他。
“二弟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第二次向你提出成亲仪式,还交代要隆重,究竟是为大唐,亦或是….私心,为我自己呢….”
长乐公主苦笑着摇摇头。
.
…….….….….….
房间里。
杜如颜浑身虚弱的躺在床上,正想看看自己养胎十月才出生的孩儿,余光却是看到进来的楚王。
“殿下,您来了。”
疼痛无比的杜如颜,强颜欢笑,试图给自己殿下最好的笑容。
在自己孩子和自己殿下选择上,即便如今是母亲的身份,她还是….选择了那个一年前的自己,不顾一切都要追随在其身后的那个男人。
“颜儿。”
李宽也没去看孩子,温和为杜如颜抚顺秀发:“辛苦你了。”
杜如颜惨笑着摇摇头:“不辛苦。”
李宽目光柔和,蹲下身,抱着她的脑袋。
而产婆也很适时宜的,把不断啼哭的孩子,放到两人跟前:“陛下,还有娘娘,孩子很好,是个女孩。”
杜如颜闻言,微微叹息:“殿下,我….我似乎生错了。”
女孩,在这个时代并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