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沧澜,只是个愣头青,如果他真不知深浅,那我黄某人自然有办法让他明白,这里绝不是他可以撒野的地方。”黄良笑着冲电话说道。
袁安放心地挂了电话。
自从当了镇长,三十几年来黄良没有一天笑过,每天总板着张脸,跟个面瘫一样。
只有面对上级领导,才会重现他原来的巴结脸,非必要绝不会笑。
袁安是他老领导的儿子,自然不能摆脸色,他皮笑肉不笑,一挂电话,立马面瘫。
收放自如的笑容是他上位的基本功。
没有袁呈序,他黄良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疙瘩蹲着呢。
所以,黄良一直铭感在心,逢年过节少不了提着干货去看望老领导,黄良自然对袁安也熟悉的很。
此时,赵沧澜在书记办公室,与陆遇川闲聊。
他怎么都不会料到,他刚到镇政府报到的是第一天,黄良与袁安已经密谋着如何对付他了。
即便没有袁安,以黄良得心眼,也会收拾赵沧澜一顿。
踏马的这个赵沧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初来乍到,也不打听打听谁是镇里真正管事的,冒冒失失就跟陆遇川混在一起。
黄良看着窗外的艳阳天,冷哼一声:“陆遇川这小子,敢跟我斗,总有一天我把你赶出江洲镇,镇委书记的位置是我的,我才是一把手。”
书记办公室。
陆遇川抛给赵沧澜一根烟,笑道:“在我这里随便一点,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赵沧澜把烟接在手中,并没听从陆遇川说的那样随便,毕竟他这是第一天见领导,一般的礼节总是要有的。
他摸出打火机,给陆遇川点燃香烟,然后再给自己点上。
陆遇川深吸一口,吞云吐雾,看着赵沧澜笑着点了点头,心说军转办老王,总说这小子有理节,知进退,这会看起来果然不错。
我给他烟,他先敬我,做事有条理,张弛有度。
我给他诚意,他给我尊重。
行事为人恰到好处,难怪毫无关系背景,入伍两年就能当上连长,确实非同凡响。
聊了一根烟的时间,说了些风土人情,政府工作的注意事项,陆遇川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电话,通知了组织人事办,叫董溪儿带着赵沧澜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