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他的语气十分自然,平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眼神中反而透着一丝关切与理解。
寒柏恭敬地回复道:
“属下没有向您报备就擅自杀了瘟都,求主子责罚!”
楚景辰从他手中拿过酒壶,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喝了一口,目光望向天上的月亮,那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冷峻与神秘。
随后他才缓缓说道:“这事,你虽做的鲁莽,不过,就算你不杀了瘟都,本王也不会让他活过今晚。”
寒柏眼神死死地盯着楚景辰,眼里泛起一抹感动之色,他心中深知自己的主子虽然外表看似冷酷,实则最重情重义,
“你是介意吗?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吗?”寒柏知道楚景辰话中的意思,瞬间鼻腔里泛起酸涩,眼底含泪地看着他,沉思了一瞬后,难为情地向他发起了疑问:
“主子,属下有疑问想问您,请您不要怪罪!若是朵儿姑娘遭遇此事,你会如何做?是否也过得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平常他是绝不敢问这些冒昧的话,今日难得只有他们两个单独喝酒,加之心中实在郁闷不已,这才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层禁忌。
楚景辰只是俊眉微微蹙了蹙,又喝了一口酒,继而看向寒柏,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回答道:
“这么跟你说吧,当本王以为小苒是朵儿的孩子时,本王当时是不甘气愤,可后来只想,那是朵儿的孩子,本王也会当做自己的孩子,这样说,你懂了吗?”
寒柏无奈地点了点头,“朵儿姑娘可真幸运,能遇这么深情且爱她的主子!”
话说一半,楚景辰打断了他,反驳道:“你说错了,是本王何其幸运能遇见她,爱一个人,便要接受她的全部,优点缺点,又或是有没有那层膜,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若你不能接受玉瑶这一点,你今后不要再去打扰她,不要再给她心口刺刀了,你能理解吗?”
“本王此次并不会劝你而来,你有选择的权利,无论你作何选择,没人会指责你。”
“主子……”寒柏听了他的话,竟流出了眼泪,没想到楚景辰并不是站在制高点去指责自己,反而开导自己,让自己遵从内心。
楚景辰轻叹一声,他明白这毕竟是寒柏他们的事,自己也不便再多说。寒柏如柳暗花明般,心中豁然开朗,充满希望地站起身来。激动地对着楚景辰说道:
“主子,属下想清楚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说罢,不等楚景辰说话,他便如一阵疾风般急忙地往玉瑶的方向跑去。
他深知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玉瑶,这是他第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子。
楚景辰说得对,爱不止是说出来才是爱,更要在行动上体现。
他更害怕的是失去玉瑶,。
直到他来到玉瑶的营帐,易朵儿见他前来,便很识趣地让楚景辰给请了回去。
随后寒柏在玉瑶的面前,缓缓脱下了自己的伪装,眼中满是深情,再次对她告白,那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的溪流。
然而玉瑶却转过身去,古代女子最是注重名节,她现在根本就接受不了自己被糟蹋的事实。
只觉自己对不起寒柏,心中满是愧疚与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