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吃饱了,想走走消消食儿。”孝谦对有富道:“有富叔,你看都这么晚了,我也不会乱跑,散散步就回去了。您也早早儿地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还要去省城呢。您要是不放心啊,让人看好前后门就是了!保管我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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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有富也挺累的。听着孝谦的话也只好应下来,“好吧。你可早点回去睡啊。别让我为难。否则老爷会......”
“我知道了!”孝谦连声应道。有富慢慢地走开后孝谦便去了花园里晃悠。他不敢去找意沛,但他很想见见她。
其实在凌心那里过了夜之后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很想告诉她这些都是事出有因的。在凌心房里的那一夜,孝谦知道自己是在应付,当然凌心也感觉到他是在应付。风花雪月、脂粉扑鼻,好像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了。在飘香院的那一夜,无论是听曲儿还是和孝川争风吃醋,他觉得自己应付的好累。时隔这么久没有去沾染这些脂粉,他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这些感觉他都很困惑,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了,这些话他很想倾诉一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意沛,可是......可是却不行。
“唉~~”他松了松筋骨,笑着自语道:“她会明白的!”说完就转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孝谦简直就是被人押送着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往省城去。路上父亲也不愿意和他说话,百无聊赖下他就只能打瞌睡。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马车在这个小镇上休息了一夜。次日又是日夜兼程,直到深夜才到了省城。
孝谦有时候也会来省城办事,但这里的氛围却让他喜欢不起来。以前也和一些省城的朋友进出这里的风月场所,只感觉这里的姑娘们艳情过重,情意淡薄。相比之下,她们乡间的同行们倒是有着几分少有的真挚。所以孝谦不是很喜欢来省城。
同样的时间,在桃源镇恐怕都夜深人静了,可这里却还热闹非凡。孝谦好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感觉自己很久没有来省城,这里似乎变了很多。钟家在省城也有物业,他们在自家的一处宅院里歇脚,明天休息一天后就去钱家提亲。
钟进贤和有富商量着明天的安排,他上回来省城约了几个朋友叙旧,趁第二天打算把这筵席给办了。他让有富留在宅子里看着孝谦,不让他出门半步。
父亲去应酬朋友了,有富坐在门口寸步不离,孝谦开始自己的计划。有富端着午饭到房里来,孝谦笑道:“有富叔,我一个人吃饭怪闷的,不如你陪我吃吧,咱俩再整点儿酒?”他拿出了一坛花雕。
“这可不好吧?”有富摆着手道:“让老爷知道了可要怪罪喽。”有富平时还是喜欢这杯中物的,只是不敢在当差的时候喝酒,这会儿看到孝谦手里的花雕,自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
孝谦拉着有富坐下来,“怕什么呀,就咱俩,喝醉了就在我这儿歪一会儿。爹回来还早着呢。”说着他就给有富满上了一杯酒。瞬间花雕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有富的酒虫发作。
很快,有富就开始昏昏沉沉。这一切都似乎很顺利,孝谦成功地从这座宅子里跑了出来。或许父亲给了他最后的一份信任,相信了他的承诺。所以父亲没有派更多的人来看着他,孝谦也知道这一跑在父亲心里他就真正成了忤逆之子了。
钟进贤回到家的时候有富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向主人悔过和叙述过程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钟进贤尚在盛怒之中,听到大半夜有人敲门便吼道:“去看看!是不是那个不孝子回来了?如果是,给我绑了进来!”
仆人引着几位保安局的差爷进来了,他们一进来就问道:“谁是钟进贤钟老爷?”
一看是差爷,钟进贤心下一紧,“我就是!请问......”
“钟孝谦是您的公子吧?”差爷上下打量着钟进贤,感觉上他的确是个有身价的人物。
“是!没错!”钟进贤更加紧张了,不知道儿子怎么会惹上了保安局。